老陈解下手表递给林老。
“现在所有人轻装上阵!”林老吩咐。
我们三个人都扔下背包,除了枪同水壶,基本什么都没带,由于轻装前行,步伐一下子便捷起来,只一刻工夫便走出了很远。
峡谷弯弯曲曲,整体的走势带点月形弧状,倒有点像河流,不过现在看不到什么水。之前伤员向导的淤泥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从临时营地过来几百米便来到更大的弧口转弯处,过来一看,或许这里才是峡谷的中心地带,因为这里的面积要比之前的宽阔了数倍,两边的峭壁断崖交错峭立,气势压人。
我们原以为,我们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其他人,但实际情况恰好相反,花了很长时间后,不但再没见到任何人影,这次就连一丝线索居然也没发现。
此时离临时营地已经很远了,林老看了看时间,已近下午六点,如果此时再不返回的话,天完全黑了,就很难再找到上总营地的道路了。
“稍稍休息一下,然后回去。”林老指示。
我同小邱直接坐在了地上休息。
林老却没闲着,一直四下环顾。
前面有一大堆的碎石。
“你们有没发现这些碎石有些不同。”林老忽然问。
我仔细看了一下,的确有些不同,那一大堆的碎石颜色同周围有些不协调。
它显得很新,这里可能发生过爆炸,我推断。
我们都想起了昨晚的大爆炸声,莫非就发生在这里?
我们都跑到了碎石堆周围,不过也没发现什么,因为坍塌下来的碎石堆实在太大的,就算真有队员被埋在里面,凭我们三个人也是没法将他们挖出来的。
突然身后“嗖”的一声,我们回过头,是信号弹,从总营区方向升起。照亮半个天空。是刘爱国还是司机?
回去!一定是总营区有情况。
此时天气已很暗,谷底下都开始看不清周围的东西了。
我们忙着收拾,其实也没啥好收拾,我们转身刚要走,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峡谷里忽然间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层薄雾来。
这雾起的不但很突然,而且相当快,只片刻间,远处便已朦朦胧胧,全被雾气所笼罩。
本来水气多的地方,空气温度比地表高,水气凝结成细微的水滴,悬浮在空中然后形成雾气也很正常。
我们也没多想,都加快了脚步。
只是这雾来的很怪,比我想象中还要快。
并且空气中水气也很重。
我心里不自觉的开始紧张起来(自从月牙村庄后,一见到雾我都怕)。
我们三个人也没闲工夫再瞎琢磨,都很默契的加快速度。
雾来的也实在是太猛了,才往回走了短短几分钟,周围就完全被雾气所包围,整个天空也昏暗下来,眼前变得越来越模糊。
“跑!”我大喊。
然后我们都跑了起来,再不跑,我们都难赶回营地了,说不定也要被困在谷地了。
林老也不时提醒我们互相都跟紧些,别走丢了。
谷里凹凸不平,沟壑崎岖,眼下又心急赶的快,加上浓雾的密度越来越大,有好几次,我都差点摔倒。
我们总算回到了那个临时营地。老陈已经在焦急等待了。
“怎么现在才回来?周围全是雾。”老陈有些抱怨起来。
我们也没时间解释,赶紧收拾各自的背包。我把我的背包递给了小邱,然后背起了伤员向导。
林老已经帮忙收起了临时账篷。
“赶紧回去!”林老吩咐。
突然从谷底传来了很奇怪的声响,听起来就像有人在敲打墙壁的声音。
我们都停止了脚步细细聆听。
“什么声音?”老陈忍不住问。
我们都没有回答,因为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
我们稍稍停顿了一下,突然一种“呜呜”的声音从地下响起,那是鬼泣的声音。
鬼泣声极其恐怖。让人听起来忍不住感到浑身发凉!
快跑!我们转身就往回跑。
咦,湿湿的,谷里居然下雨了!
雨水滴落在了我们的身上。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谷的上方飘着浓雾,雾的下方是雨。
雨越来越大,一会便变成了滂沱大雨,
我们身上基本全已湿透,又冻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