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羸弱的林老,弱不经风的老陈,实在不敢相信他们能爬的上去。
只能我先爬上去了,然后再一个个拉他们上去。我休息了很长的时间,然后开始艰难的爬上去,绳子摇摇晃晃,越往上,风势越大,整个人摇晃的就更加厉害。
要是我抓不稳绳子,掉下去,整个人就完蛋了。
幸亏身体素质还行,我总算爬了上去。
不过整个人都累垮了。
我此时可是再也没有力气拉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我跑回了营地,司机同电报兵看到我全身湿透的样子,都吓了一跳。
“你怎么全湿了?”司机奇怪地问。
“刚才下雨!”我喘着大气回答了一句。
“没下呀!地面干干的,没下雨。”司机很不解。
太诡异了!那雨只是下在鬼泣谷中的。
先别管这些,我拉着司机同电报兵就跑到峭壁旁边。
而在这一过程中,我才得知,那信号弹是司机发射的,他看我们这么久没回来,担心我们,就发射了信号弹。
刘爱国他们还没有回来。
回到峭壁,我用手电筒向下面照了照,然后大喊,“你们轮流绑着绳子,我们把你们一个个拉上来!”
这次最先被拉上来的是小邱同伤员向导。
由于刚才经历大雨,接着我们爬上来动作太大,伤员向导明显伤势加强,身体多处渗血,并且全身发热。
不能再耽搁了!
我让司机同小邱赶紧把伤员向导护送回总营地抢救。
然后我同电报兵再艰难地把林老同老陈拉上来。
几经艰难,我们总算都安全上来了。
我们几个人掺扶着回到营地时,司机已经在紧张地抢救伤员向导了。
伤员向导已经发高烧了。
司机真是万能的,他拿出了药箱,替伤口清洗了伤口,还替伤员向导打了抗生素。
伤员向导嘴里一直喊着:“鬼……”
鬼是什么意思,敌特?还是我们在雾中看到的鬼?
伤员向导一直挺到了下半夜,还是没能挺过来,最终还是离开了。
死因不明?也许是因为中毒。
我们相互检查了各自的牙齿,发现牙齿已经恢复正常了,幸亏林老给我们塞了药草。
这么看来,刘爱国、Belle、杨老二他们有危险。
我好后悔,后悔当时没能勇敢地阻止他们下谷底。
不能再等了。我决定再下谷底找他们,现在就下。
因为在司机抢救伤员的这段时间中,我们已经换好衣服,也得到了休息及食物被充。
谷底浓雾可能有毒,我需要防毒面具。
司机从军车了找来了防毒面具,不过只有两副,那个年代防毒面具可是高科技产品,供应不足。
我决定自己下去。
林老不放心,让小邱跟随保护我。
有小邱在身边,我的心也安定很多。
谷底有雨,我们穿上防水雨衣。
司机还给我准备了一个药箱。
林老同我们约定,天一亮,他就会带着骆驼,从宽阔的斜道下去,同我们会合。
我们戴着防毒面具,手电筒绑在腰间,双手抓住绳索,很迅速滑到断崖平台。
谷里的雾还是很大,不过我仔细观察了周围情况,我确定在断崖平台以上是没有雨的。
下半夜的峡谷还是挺冷的,幸亏我们做足了防寒措施。
从断崖平台的缺口往下,很快又感觉到了雨水存在。
怎么这么奇怪的?
我拿着手电筒四处照射,竟然发现所谓的雨原来是从峭壁裂缝喷出来的。
如果没有防水雨衣,我们肯定全身又要湿透了。
为何夜间峭壁会喷出水来呢?我怎么想都不通。
我们顺着绳子下降到了那个山坳位置。
发现下方的水位正在逐渐下降,雨也减少了很多。
不过又是雾又是雨,还伴随着鬼泣的声音,真是让人胆颤心惊,如果不是一早有心里准备,我们都早已崩溃了。
“李漠安!”小邱扯了扯我,显得很紧张,“好像有人!”
我也感觉到了,好象确实有个东西在我右手方向,我瞄了过去,立刻浑身寒毛竖了起来,心也一下子猛的收紧,雨雾中果然影影绰绰的立着一个黑影。
我使劲闭了闭眼,又迅速睁开,黑影还在,似乎在与我对峙,我深吸了口气,不敢出声,也没胆再继续看,只是将匕首紧紧抓住。
“别动!”小邱举起了枪对着黑影(在雨雾中也不知道小邱的枪还能不能打响)。
黑影仍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
我之前一直以为队员看到黑影是因为雾中有毒所致,但现在我们戴着防毒面具仍看到黑影,证明跟毒没关系。
但我肯定这个黑影是个幻觉,不知什么原因形成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