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自然不会知道刘虞在历史上对待鲜卑人的手段了,得到了刘虞这样的承诺,公孙瓒也是放下了心来,拍着胸口笑道:“使君请放心,有某在,保管鲜卑人不能危害咱们幽州!”
公孙瓒作出的承诺却是也是玩了个心眼,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将鲜卑人给逐出幽州,这样一来,这渔阳的兵权不就一直在公孙瓒手中了嘛!只不过公孙瓒却不知自己这点小聪明,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只是没有说破罢了。刘虞笑了笑,又是转头看了一眼刘备,过了片刻之后,说道:“此事就暂且说到这里吧!玄德,你……”
刘虞话说到一半,突然,从外面传来了一阵重重的脚步声,却是打断了他的话头。刘虞眉头一皱,显然是有些不太高兴,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发脾气,扭过头朝着门外望去,却是看到阎柔正一脸急色地快步走来,到了门口,阎柔对着刘虞就是抱拳一礼,喝道:“使君!有紧急军情来报!”
“嗯?”阎柔是刘虞精心栽培的一员战将,对于阎柔的脾性,刘虞却是很清楚,如果不是事情紧急,阎柔是绝对不会如此失态的。当即刘虞的脸色也是刷的一下沉了下去,直接就是伸出手,说道:“拿来!”
刘虞话音一落,阎柔就是立马走了进来,从怀中掏出了一方锦帛,直接送到了刘虞的手中。接过锦帛,刘虞展开一看,脸色却是变得越发难看了,当即刘虞就是抬起头,沉声喝道:“贼子大胆!”说完,刘虞的目光直射一旁的公孙瓒,目光中竟是透着寒意!
看来这军情是和公孙瓒有关啊!也不知道这公孙瓒使了什么坏招,竟然把一向沉稳的刘虞气成这样?甘信在一旁看了,心中也是暗自嘀咕起来。这个时候,刘备也是一脸关切地对刘虞抱拳问道:“使君,何事如此动怒?”
刘虞的脸上始终挂着怒容,那方锦帛早已经被他捏成了一团,深吸了几口气,刘虞才是稍稍平复了胸口,沉声喝道:“刚刚得到的军情,乌桓人丘力居勾结渔阳人张纯造反,聚众十万之众,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皆死于贼子之手!”
刘虞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全都是惊得站了起来,公孙瓒更是忍不住惊呼起来:“不可能!乌桓人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
“没有?没有那么大的胆子,那这是什么?”刘虞也是忍不住的怒火一下子全都宣泄出来,手中的锦帛直接就是朝着公孙瓒身上丢了过去。也难怪刘虞会这么恼火,死掉的右北平太守刘政和辽东太守阳终,全都是刘虞这几年辛辛苦苦拉拢过来的人,现在被叛贼给杀了,等于刘虞这几年的功夫都白做了!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朝廷刚刚任命他为州牧,治下就发生了叛乱,那岂不是说明他的无能?这让刘虞如何跟朝廷交差?想到这里,刘虞就是不由得恼怒,指着公孙瓒就是忍不住喝骂道:“总是自吹自擂自己如何如何了得,可现在呢?你看看!你自己看看!”
“使君息怒!息怒!”看到刘虞如此破口大骂,公孙瓒也是憋得一张脸通红,大有要爆发的态势,刘备立马就是上前,挡在了刘虞和公孙瓒中间,甘信也没闲着,一把拉住了公孙瓒,好声劝慰道:“公孙大哥莫恼,刘使君也只是心里着急罢了!”
被甘信这么一劝,公孙瓒也是气消了一些,捡起了锦帛,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军情,转眼间,连公孙瓒自己的脸也是刷的一下变黑了。锦帛上写得清清楚楚,人家也不会在这上面作假,看来乌桓叛乱那是不会有错了。乌桓一直臣服于大汉,以前虽然有所异动,但也只是小打小闹,公孙瓒这几年也没少征讨乌桓,本以为已经将乌桓人给打服了,却没想到,乌桓人竟然挑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而且还闹出这么大一场!一时间,连公孙瓒也是气得咬牙切齿,怒喝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果然没错!这些该死的外族,就应该将他们全部赶尽杀绝才是!使君放心,某这就领兵回渔阳,定要将这些该死的叛贼全都杀光不可!再杀上乌丸山,将乌桓人尽数灭了!”
说罢,公孙瓒扭头就准备走,而听得公孙瓒的话,刘虞刚刚还是一脸的怒容,转眼就是变了颜色,立马就是喊了一声:“公孙将军!且慢!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