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曹操的话,在陈登身后的糜竺和曹豹都是同时心中咯噔一下,立马就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徐州易主,他们之前虽然也是徐州的一方势力,可是在新入主的曹操眼中,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是!特别是在刚刚重用了陈登之后,难保曹操不会为了帮助陈登,而来对付自己!想到这,两人也都是内心深深的无奈,如果有其他法子,他们也不会同意陈登献徐州的主意,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心中万般滋味,面对曹操的质问,两人还是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一步,齐声对曹操喊道:“下官(末将)见过曹公!”
曹操微微一笑,他当然不可能真的不认得糜竺、曹豹是哪个,看着已经出列的糜竺和曹豹,曹操两眼一眯,笑着说道:“曹某听闻,五年前,糜大人和曹将军有意将令千金许给甘信,结果甘信不知好歹,回绝了二位的美意,可有此事?”
听得曹操提起五年前的事,糜竺和曹豹都是不由得身子一颤,心中也是越发恐慌起来。任谁都知道,曹操与刘备不和,五年前曹操攻打徐州,正是刘备派遣甘信来徐州,坏了曹操的好事,更是杀了曹操的爱将于禁!如今曹操旧事重提,莫非是要秋后算账?
心中各种盘算,糜竺和曹豹也是不由得满头冷汗,总算糜竺还比较冷静,先一步回答道:“回禀曹公,下官,下官当时只是无奈之举!那甘信出言无状,坏了下官小妹的清誉,只能是将小妹嫁给甘信,只是没想到甘信此人太过无耻,竟然不肯,以致小妹至今能待字闺中!”
“是是是!”糜竺这边刚把自己给摘得干净,曹豹也是反应过来,连连点头,也是对曹操说道:“曹公明鉴!实在是那甘信小儿贪图我女儿的美色,上门强娶,只是末将和小女死活不肯,才令其无功而返,并非是末将有意攀附他甘信!”
曹豹的话一说完,在场所有徐州官员都是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无耻,这糜竺的话至少还有一半是真的,可这曹豹,就等于是满口胡言了!当年明明是曹豹上杆子要和甘信结亲,甘信不肯,此事才就此作罢,现在到了曹豹口中,却是变成甘信要强娶他女儿了,这颠倒黑白至少也要靠谱一点才是啊,没看过这样胡扯的!
而对于糜竺和曹豹的话,曹操却是很满意的样子,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也久闻徐州双娇的美名,倾慕多年!呵呵!说起来,两位小姐至今待字闺中,尚未许给人家,曹某倒是有个好提议!糜大人,曹某膝下长子曹昂,与令妹年龄上倒是相当,却不知道糜大人愿不愿与曹某结个亲家?”
曹操话音一落,在场的徐州官员全都愣住了,甚至包括先前被曹操封赏的陈登,所有人都是瞪圆了眼睛,满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曹操和糜竺。曹操要让自己的长子娶糜竺的妹妹?这不等于是给糜家撑腰来了吗?难道,糜家这次真的要发达了?一时间,所有人都是不由得露出了羡慕的表情,看着糜竺,恨不得和五年前一样,拿自家的女子与糜竺的妹妹交换!
糜竺愣了片刻之后,眼中立马就是闪过了一道异色,看了看陈登,又看了看曹操,深吸了口气,随即便是拱手一礼,说道:“曹公!舍妹蒲柳之姿,岂敢高攀曹公之子?况且,舍妹的婚姻大事,一向不由下官做主,此事,此事,还需下官回去与舍妹相商才是!”
糜竺竟然没有答应!听完糜竺的话,徐州众官员又是傻了,惊愕地看着糜竺,想要看看糜竺是不是傻了?这样的好事,糜竺竟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要知道,现在曹操可是徐州之主,若是与曹操结了亲家,那岂不是等于糜竺在徐州可以横着走了?糜竺这是脑袋被门夹过了吧,要不怎么会把这样的好事都往外推?
而听得糜竺没有答应,不光是那些徐州官员,曹操、陈登以及在糜竺身边的曹豹也都是不由得一愣,曹操和陈登都是用极为古怪的目光看着始终低头的糜竺。陈登的脸上倒是面无表情,可是眼中却是透着一道道精光,又似乎并不为糜竺的言行而感到惊讶。而再看曹操,由始至终都保持着微笑,听得糜竺的婉拒之后,曹操却没有因此恼怒,而是笑着摆了摆手,说道:“糜大人此言差矣,正所谓长兄如父,我听闻糜大人父母皆已仙去,家中弟妹的婚事,自然是糜大人说了算!糜大人如此说,莫非是看不上曹某的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