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很快离开后山，晏厉城也没有去医院，而是回到酒店房间休息。
小奶团不放心，趴在床边巴巴地看着他。
“厉城哥哥，为什么不去医院？”
她都看到了，厉城哥哥都吐血了。
晏厉城好笑地看着她：“怎么？小嘤嘤现在连厉城哥哥都不信了？”
小奶团：“……”
她信的！
她相信饲养员爸爸也相信饲养员哥哥。
侧头一看，咦，饲养员爸爸呢？
晏厉城也发现秦叔叔不见了，想到秦叔叔身边的厄运之灵，刚躺下的他猛地坐起来。
几乎破碎的肺腑被牵动，痛得他额头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厉城哥哥！”
晏厉城垂眸一看，他刚刚凝聚一点点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力，掌心便出现一道道裂纹。
那一道道裂纹似乎在提醒他，再这么不管不顾下去，这个身体会随着裂纹展开最后化为一片灰烬。
晏厉城猛地抬头看向小嘤嘤。
而小嘤嘤似乎有所感，不等他说话，飞快转身往门口跑。
“厉城哥哥，嘤嘤去找爸爸，很快回来！”
话落音，人已经跑的看不到影了。
晏厉城松口气，小嘤嘤身上有扶桑花印，诸神忌惮，百鬼不侵，厄运之灵而已，若真是触及小嘤嘤眉心深处封印的九幽之火，还在顷刻间灰飞烟灭。
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一股从未有过的疲惫猛然袭来，晏厉城沉沉晕了过去。
——
秦毅寒并没走远，而是去了最尽头的楼梯口接电话。
电话那头是江辉，说江城项目临时出现问题。
他一边接电话，一边靠在楼梯扶手上，眉头微微皱着。
“不过已经到了收尾工作，为什么会忽然出问题？”
“还有……”
话没说完，秦毅寒脸色陡变。
楼梯扶手会忽然断裂，他整个人就这么直直地往后摔下去。
秦毅寒想要去抓住什么，但是晚了。
好像有什么拽着他狠狠下坠一样，他根本连个着力点都没有。
远处传来小嘤嘤惊恐的尖叫声。
“爸爸！”
秦毅寒面容煞白，嘴唇发乌，心脏一阵阵绞痛。
他不怕死！
但他怕小嘤嘤伤心。
她还不到五岁，不论她在幻灵界身份到底过高贵，在这个凡人界，她只是他的小嘤嘤，他的宝贝女儿。
秦毅寒深吸一口气，在身体骤然下降的瞬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身体一个流转，硬生生在半空中换了个姿势。
在后脑勺即将磕到下一层楼梯台阶上时，扭转成了后背靠靠下的姿势。
意料之中后背筋骨断裂的剧痛没有传来，反倒是好像有什么撑住了他。
秦毅寒：“……”
小小的支撑，也猛地侧头看过去。
小嘤嘤满头大汗，鼓着包子脸举着双手稳稳撑着他的身体。
看他看过去，不到五岁的奶团子漏齿一笑。
“爸爸，嘤嘤接住你了。”
秦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