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刚才不是说这位读者腿脚不方便么……荣老先生还在疑惑,背后的包厢门啪的一声关死了,这让整个包间愈发的安静了。
荣老先生顿时觉得心中发慌,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那阴沉的年轻人却是走来伸手与他相握:“我叫罗睺,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我十分喜欢荣教授你的这本书。写得好!”
荣老先生心里稍安,随着那年轻人坐在了包间的沙发上,那年轻人很是随和的放下书本,但身上阴沉的气息更浓了。
荣老先生不安的又看了他一眼:“罗先生,你真的是要跟我讨论这本书么?”
自称罗睺的阴沉年轻人摇摇头:“不是,这本书虽然好,但我已经全部读懂了,不需要和任何人讨论,哪怕是它的作者。”
荣老先生顿时脸上色变:“那你请我来,要做什么?”
罗睺看着他,足足沉默了半分钟才缓缓道:“荣教授,这次你去蜀城,是为了参加西南大学的一场演讲吧?”
荣老先生点头:“是啊,不过只是一场学术交流会……啊,你怎么知道的!”他说了一半才觉得不对。
罗睺阴沉的一笑:“我如何知道的不重要。荣教授,我建议你取消这次演讲。”
“为什么?”荣教授怒声道。
罗睺淡淡说道:“因为你演讲的内容是关于天域防护罩的,其中有很多观点会影响人们对防护罩的认识,所以必须取消。”
“好哇!”荣教授拂袖站起:“连我的演讲内容你都知道了。”
罗睺安然坐在那里,对荣教授的怒火毫不在意:“就如教授在《闭关锁国》这本书里写的那样。闭关之地,言论如同刀剑。锁国之后,舆论恰如战车。战争将起因于一些不安于现状的人,他们窥视外面的世界,试图打开那个锁扣……”
这年轻人大段引用着荣教授的著作内容,最后沉声道:“作为一名夜行御史,我有责任将那些不安与现状的人消除,就像抹去一块污垢。荣教授你马上就要变成这块污垢了。”
荣教授愈发惊怒:“夜行御史?我从没听说过这个组织,难道你是特务?”
“御史要探听人间事务,但夜行御史不能为人所知。”罗睺嘴角带起一抹阴沉,身形一闪犹如幻影,出现在了荣教授的面前,左手更是按在了他的胸口处:“这就是第七研究所的夜行御史之格言。”
……
手捏光明印的李少阳眼皮一跳,他已经看到了一切,也听到了一切,只没想到这个自称罗睺的人发动的如此快,此时再不犹豫,光明印狠狠一捏。
那边的车厢里,荣教授胸口处已是闪烁一道微弱的红光,他张开嘴,嗬嗬了一声,便扑倒在地。
罗睺收回手,一名伪装的乘警急忙递上一块温热的湿巾。
罗睺阴柔的擦了擦手,将湿巾和那本《闭关锁国》一起握着,一团红色的火焰在他掌心里出现,将湿巾和厚书如数焚烧成灰。
“到了终点站,将他送到车站急救中心,就说是心脏病发作而死。”罗睺淡淡道:“然后送我去西南大学。”
伪装的乘警低头恭敬道:“是,大人。”
……
悬浮列车停在了蜀城终点站。荣老先生一直未回来,那年轻人执意的帮他看着行李。李少阳一拉西斯儿的手:“咱们走。”
一直下了车,西斯儿还在奇怪:“那老头怎么还没回来,难道是聊天太尽兴了?”
李少阳哼了一声没说话,待走到车站急救中心的时候,他放开牵着西斯儿的手道:“你去出站口等我,我要上厕所。”
“什么,仿生人还上厕所?”西斯儿瞪大眼。
李少阳也是狠狠瞪了她一下:“记住咱们的伪装,你该叫我老公或者亲爱的,怎么到处都喊仿生人呢?”
西斯儿吐吐小舌头,乖乖的走向了出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