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师爷就像溺水者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揪着其中一个衙役的长袍。
衙役一咬牙,挥刀斩断长袍,头也不回的走出小院。
“金先生,我错了,我被猪油蒙了心,您饶了我吧!”
周师爷一看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没了,转头对着金锋砰砰磕头。
金锋有些不耐烦的看了老兵小队长一样,小队长立刻上前,抓住周师爷的头发,黑刀在脖子上轻轻一划。
鲜血飙射而出!
周师爷双眼圆瞪,两手拼命捂着脖子,想要阻止鲜血流出。
可惜他根本捂不住,脑子也迅速变得迟钝,片刻后缓缓倒在地上。
“先生,其实你可以留下他的。”
庆慕岚叹了口气:“就算你真的要杀,也不用急于一时。”
一般官员和贵族之间的争斗,输家低个头认输就算结束了,就算要动手,也只是背后下手。
也正是这个原因,所以刚才她只是示意阿梅吓唬周师爷,没有直接动手。
谁知道金锋让老兵动手了。
“会有麻烦吗?”金锋问道。
“这倒不会,”庆慕岚摇头说道:“咱们手里有周师爷给刘江的书信,再加上刘江的指证,周师爷必死无疑。
只不过官场有官场的规矩,你这么做等于掀了桌子,犯了官场忌讳。”
“反正我也没想着当官,掀桌子就掀桌子吧。”
金锋却毫不在意:“正好让大家都知道我不懂规矩,是个疯子,以后别再招惹我。”
“算了,反正做已经做了,再说什么都晚了。”
庆慕岚起身说道:“你杀了周师爷,金川县衙估计都要震荡一番,需要我帮忙处理吗?”
“不用,等到我搞不定的时候再找你帮忙吧。”
金锋笑着说道。
杀掉周师爷看似疯狂,其实是金锋早就做出的决定,也想好了应对之策。
两人预料不错,当衙役带着周师爷的人头和书信回到县衙的时候,整个县衙都沸腾了。
县令心里立刻一阵狂喜。
被周师爷控制这么多年,他太憋屈了。
现在好了,周师爷被杀了,他就解放了。
县令现在对金锋的感激简直无以言表。
然后,县令第一时间让衙役去通知府兵集结,去西河湾捉拿暴徒金锋,顺便抄家。
是的,感激归感激,该下手的时候,县令才不会手软。
这是最基本的为官之道。
可是当从衙役嘴里得知金锋是贵族之后,县令被惊出了一身冷汗,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当金锋只是个平民的时候,县令作为父母官,可以随意拿捏。
但是当金锋是个贵族,被拿捏的就是官员了。
就像对付周师爷一样,别说金锋找到了确凿证据,就算没有证据,金锋也可以找借口,收拾周师爷。
除非他真的没有任何一丝污点。
这就是阶级带来的特权,也是金锋当初决定跟着庆怀去战场的根本原因。
接下来的两天,金川县府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得到了消息,金川县境内出现了一个不讲道理的疯狂贵族。
所有人都对金锋的做法非常不满,但是却没人敢招惹一个疯子。
土匪的验尸工作也进展飞快,仵作再也不敢嚣张,加班加点的查验尸体,县府的吏员带着银子等在旁边,确认一具尸体,结算一具尸体的赏钱。
金锋站在村口,看着天空豪气勃发。
通过这次和土匪的战斗,不仅对内锻炼了老兵和女兵的作战能力,也对外彰显了自己的武力和态度。
相信接下来金川县内应该不会再有人无端招惹自己。
此时金锋有种卸掉枷锁,想要展翅高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