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武士这个没落的阶层,很多忍者都抱以鄙视的态度,我倒是有些同情的。因为我也是来自一个武道没落的时代,两者遇到的问题其实差不多,都是因为更新更强大的武力产生了而没落的,区别只在于一边是热武器,一边是忍术罢了。记得小时候在电视上看过一部片子,好象是叫《大刀王五》吧,有一个镜头我的印象特别深,有一个角色擅长使大刀,后来一颗子弹飞来,他用刀一挡,刀上被打了一个洞,此人应声而倒。尽管我那时的年纪很小,可是后来想起来,总觉得一阵的悲哀,苦练武功三十年,还不如菜鸟打出的一颗子弹,这便是时代的悲哀。我所在的年代武道已经没落,武功要么被神化,被认为无所不能,要么被彻底看轻,被认为只是花架子。我看过的不少同人里的主角在家学过几手三脚猫就来火影世界打遍天可下无敌手了,可能吗?武术博大精深,是我们民族的骄傲,能强身健体,能陶治情操,到什么时候都不应该放弃,可是在搏击场上,就是打不过泰拳,打不过空手道,没必要藏着掖着。泰拳用残酷的训练手段,相对较短的时间里就能练出一个好手,可那种练法对身体无益,对现实中的普通大众而言又哪里比得上我们的武术呢。
其实时代的前进步伐是谁也无法阻挡的,想要不被时代淘汰没落,密决无非就是‘变通’二字,现在木叶的一些家族的先祖就是武士,可见还是有不少人没有被武士道的条条框框所束缚,勇敢的跟上了时代的步伐的。
在回村的路上,我们谈起了今后的打算。
我笑着对鼬说:“小鼬就不用问了,肯定是回去准备上忍考核的事,然后就是进暗部了是吧。”
鼬默默点头,回程的一路上他都很沉默,作为大家族的长子,他一生要走的路几乎都在他刚出生的时候便准备好了,他所做的每件重要的事,都摆脱不开家族的安排和控制。而据我对鼬的了解,他其实是一个很有主见,很坚持自己想法的人,能让这样的他无条件的接受这一切的,只能是由于他对于家族、对于木叶的爱了。想想以后会生的事,我在心里耸了耸肩,要不怎么说是悲剧呢。
“至于我嘛,还有几年可以逍遥吧。”遥爽快的说:“在那以后就得做出打算来了。”
我疑惑的问:“你说的打算到底是什么?”
“嫁人呗。”她回答得干脆,我倒是跑着跑着一个踉跄,“我已经想好了,要是到时候还没有喜欢的人,就看看家里给我安排的是什么人了。我喜欢的话就算了,不喜欢的话我就打算一直扛着,反正我们家已经没落那么久了,没必要去充那种大家族的场面。”
我又差点拌了一下,这个小丫头,以前我怎么没现她的性格这么爽朗呢。
“那么小五你呢?”遥问我,“你又有什么打算?”
“我?”我耸耸肩膀:“也没人送我进暗部也没人要我嫁人,事实上根本就没人管我,我就打算着也该从医疗班出来了,今后几年多做点任务,多赚点钱也多增加点实力,主要还是多增加点实力吧,免得今后世界不太平了被人当盘菜。”
遥歪了歪脑袋说:“现在局势不是很太平嘛,战争也早就结束了。”
我把手一挥,“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啊。前些年打仗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谁谁看不惯自己的生意被分走了一杯羹嘛,后来打着打着大家觉得损失太大了,于是就停手不打了。你就看好了吧,再过些年,等到都休养生息得差不多了,保准又有哪个村挑头想再干一场。只要我们三个没早死,总会看到那一天的。”
遥笑着截住我的话头说:“胡说八道什么呀,谁会早死了?”
“谁也不会,”我赔着笑说:“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嘛。”
相聚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的快,几天的路程几乎是一眨眼就到了,回到村子里我们先去把任务单和封着战利品的卷轴交了。站在任务处门口,看着已经变黑的天色,遥指了指灯火通明的街道。
“反正也请了一路的客了,我再请一次吧,大家最后去吃一顿好不好。”
吃饭当然是好,就连看来心情不太好的鼬也没有意见,吃完了散伙饭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我不想惊动家人,直接从窗口翻进了我的小房间。
先从包里掏出了那只贪污来的小匣子,里面装满了漂亮的宝石。我把匣子放在一边,继续把手伸进包里,这回掏出来的,是一把五彩斑斓的糖果,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些从颜色看来就挺诡异的小糖果,这就是我这次任务的奖励啊?玩过魔兽的应该都知道这是什么,恶作剧糖果呗,不过我可没勇气去吃它,谁知道会变身成什么东西啊,比如说麻风侏儒?我一阵恶寒,赶紧把这些糖果塞进小箱子的角落里,得藏得好点免得被小朝日偷来吃了。
上床睡觉前我把申请退出医疗班的申请写好了,准备明天一早就交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