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每六十年的硝烟,终于在第五次圣杯战争中,迎来了完结。
结束了长久战争后的冬木市,依然还是和曾今的大都市一样,人来人往。
没有人会记得那只会在黑夜中才会进行的神话战争。
冬木市港口处,一艘来自英国的轮船,停泊在着一切的起源之地。
轮船的甲板处,纷纷伫立着许许多多的相貌不同的人。
他们之中,有的长有黑发黑眼这典型的东方人相貌,透过含有空隙的栏杆,向着港口处离别已久的家人挥舞着双手。有的则是一副西方人相貌,成群结伴的从轮船上走了下来,相互之间还用英语聊着些什么。
在西方人的人群中,有这么一个人,他长相普通,两只蓝色的眼睛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消失了它应有的湛蓝,许久没有修理过的胡须长满了他的下颚,头发也好像长时间没有清洗过一般,散发着油腻腻的光芒。
他的名字叫做达克·维克多,原本是欧洲科学院的一名研究新型能源的科学家,但是,他因为长时间的无所事事,毫无成果,被科学院的院长以“浪费资源”的名头,摘除了欧洲科学院研究者这一顶级的头衔。
虽然,达克没有了在欧洲科学院继续工作下去的资格,但是,他依然存在着那一份寻找人类新型能源的动力和企图一洗雪耻的憎恨。
之后的几年中,达克每天废寝忘食的研究任何能和新型能源扯上关系的资料,没有了欧洲科学院资金上的援助,达克的资金也随着他研究时间的增加,呈负比例的状态变化。
如今,达克的生活已经彻底的不比往年,出于生活上的窘态,达克卖掉了在英国伦敦买的别墅,来到了日本冬木市居住。
至于,达克为什么会来到冬木市居住,主要是因为圣杯战争这一传说在英国的伦敦也算是人尽皆知。只不过,大多数的人都只是把这一传说当成了现代神话,没有一丝理会的念头。要不是达克实在是受不了现在的生活,他也不会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这如奇迹一般的神话之中。
达克穿梭在结伴而行的西方人群中,低着自己的头,尽量的让自己的脸庞避开了其他人的视线。
以绅士风度作为代表的英国,是忍受不了像达克这样衣着不整,相貌邋遢的人。
就连达克他自己,也忍受不了自己的形象。
像老鼠一样的生活,达克也不是只经历了一天两天,但是,在自己踏上了这冬木之地时,他还是会自问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像我这样追求神话的科学家,想必也只有我一个了吧!为什么我就是放不下那个该死的尊严,非要来到这个没有希望的地方呀!”
他的嘴和心,告诉达克这是一处没有希望的地方,他的双脚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无论怎么做,都无法让它停下来。
一个追求真理的科学家,在一片自认为没有希望的地方,寻找着自己所谓的最后希望。
手中揣着一张印有VISA标示的银行卡,达克在一所自家经营的旅店前,停住了。
旅店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唯一和别的房子不一样的,也就只有那在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用日文写着“缘来旅店”的招牌,还有那让人一看就担心会不会坍塌的样子。
达克犹豫在房前迟迟不想进去,但天边的太阳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我要下山了,你快找个地方休息吧。”
还没等达克考虑好是否要进入这家旅店,他面前的那扇推拉门打开了。
一个衣着并不算普通的臃肿的妇女,手中拿着一部最新出品的手机,略带嫌弃的看着达克。
“你在我家旅店前停了半天了,说,你到底是要住还是不住?”
“呃……那住一晚多少钱?”
达克的声音很沧桑,沧桑还带着一股柔弱感。如果不是他手中的那张银行卡,那个臃肿的妇女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把这个长相邋遢的金毛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