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凌被狂隐紧紧地揽着,便只能随着他的脚步走动,但是心凌却突然发现,他们现在要去的方向并不是回客栈,而是……
心凌猛然一惊,难道狂隐想要直接带她去皇宫,这似乎也太快了一点吧。她猛然转身故做诧异地望向狂隐,明知故问道:“我们现在不是要回客栈的吗?”
狂隐微微一笑,“我们现在不需要再回客栈,我可以直接带你回家。”他淡淡地笑着,看起来轻松而自然,但是却让心凌感觉到一种心寒。
心凌的双眸微微一闪,喃喃地问道:“回家?”低低的声音是她刻意的疑huò,却也是她意外的惊愕,狂隐竟然将皇宫说成家,而且还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但是他呢,是呀,现在他已经是星月国的皇上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狂隐却仍旧淡淡地笑道:“是呀,回家,我相信这也正是你最想要的家。”狂隐的声音中有着淡淡的骄傲,却不知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他自己。
心凌明明知道现在狂隐是带她去皇宫,但是却又不得不故意问道:“我不懂,你说最想要家?我最想要的家到底在哪儿。”她最想要的家,便是与羿凌冽在一起的家,其余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无所谓。
狂隐故做神秘地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抱在她腰上的手不由地收紧,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地加快。
狂隐自然是毫无意外地带着心凌去了皇宫,心凌微微蹙眉,故做不解地问道:“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狂隐双眸中的笑意愈加地深了,轻声说道:“我说过要带你回家,这儿就是你的家了。”
心凌故意lù出一脸的错愕,惊愕地问道:“这儿?这儿可是皇宫呀,而且司马烈现在还没有……”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你只要记住,现在,整个皇宫都是你说了算,整个星月国也必须都要听你的。”狂隐嚣张地笑道。
心凌的眉头愈加地皱起,愈加疑huò地问道:“狂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难道你以为司马烈会那么容易地jiāo出皇位吗?”
狂隐微微一怔,略带奇怪地望向心凌,淡淡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司马烈jiāo出皇位的?”
心凌心中猛然一惊,没想到刚刚自己一时大意,竟然差点说lù了,遂沉声道:“我是说,现在司马烈还是星月国的皇上,这儿还不是我的家。”
狂隐这才收起双眸中的疑huò,再次淡淡地笑道:“这个,你尽管放心,有我在,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说话间从怀中拿出司马烈写出他的昭书,递到心凌的面前。
心凌自然知道那正是司马烈写的昭书,但是却仍旧故做不知地问道:“这是什么?”
狂隐双眸怔怔地望着,淡淡地笑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心凌这才接过来,快速地展开,略带急切地看起来。看到上面的内容,心凌的心中猛然一沉,这上面写得很清楚,是要将皇位让给狂隐。但是,她呢,狂隐把她又当然什么,这是她的家吗?她可没有嫁给他的意思,但是此刻她却不敢有丝毫不满。微微调节了一下心情,双眸中闪动着刻意地惊愕,抬头望向他,惊呼道:“司马烈真地写了让位昭书,这……这是真的。”她故做惊喜的声音中却隐着一丝沉重,亦刻意地没有提起,司马烈要让位的人是狂隐的事。
狂隐双眸中的笑不断地蔓延,直直地望向心凌,“心儿对这样的结果还满意吗?”
心凌微微一笑,“当然,这样,我也可以向星月国真正的公主jiāo待了。只是,狂隐,司马烈怎么会答应写昭书的?”刻意地追问,只是为了míhuò狂隐,掩饰自己。却也明白,对于这个问题,狂隐是绝对不可能回答的。
果然看到狂隐的双眸微微一闪,沉声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以后,你就安安心心地做你的皇后吧。”
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做皇后?狂隐的意思是要bī着她嫁给他吗?
狂隐自然感觉到了心凌的异样,遂略带关心,却又略带冷意地问道:“心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呀。”
心凌猛然一惊,快速地回神,淡淡地笑道:“没有,我感觉现在已经好多了。”
狂隐的双眸猛然一沉,眸中深处快速地闪过yīn沉,“那是心儿不想嫁我吗?”
心凌的身躯再一次地僵住,脸上刚刚勉强挤出的笑意也僵住,“我现在还没有想过这件事。”模棱两可的回答,却不能让狂隐满意。
“心儿,难道你还在想着他,他那样地伤害你,你还是忘不了他吗?现在,他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我现在可是星月国的皇上。”狂隐的双眸中闪过浓浓的愤怒,眸子深处快速地闪过一丝暴戾。
心凌微微一愣,心中却有些为狂隐感觉到可悲,难道在狂隐的心中,她是那样想要荣华富贵的人吗?她真正想要的只是一种安静的幸福与甜蜜,心中微微思索着,便忘记了去回答狂隐。
看到她的沉默,狂隐双眸的愤怒愈加的蔓延,愤愤地说道:“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你心中还是只有他?”他现在已经是星月国的皇上,对于羿凌冽,根本就不需要再顾及什么。若不是为了心儿,他可能早就送他去地狱了。
心凌猛然一惊,明白现在的狂隐已经不是以前她所认识的狂隐了。现在的他,只怕什么事都做得出,遂沉声道:“这件事,我需要好好地考虑一下。”她的考虑也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她只希望羿凌冽能够早些来救她出去,心中不由地暗暗担心,不知道到时候,羿凌冽他们能否对付得了狂隐。
狂隐的双眸猛然闪过一丝寒光,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轻声说道:“好,我相信我的心儿,一定会想明白的。我也知道我的心儿一定会嫁给我的。记住了,只有我,才是真正地爱你,才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心凌心中愈加地惊愕,但是脸上仍旧是一脸的平静,不敢lù出丝毫,轻声道:“我有点累了,你先送我回去休息吧。”她相信,狂隐一定已安排好了一切,现在她真得是不想面对他了。
狂隐将心凌带到一座很豪华的宫殿,淡淡地笑道:“从今天起,这儿,就是你我共同的房间。”
心凌心中又是一惊,现在狂隐似乎连她的感受都不顾了,似乎都不在意她的意思了,难道他以为夺回了星月国,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得到她吗?遂脸sè一沉冷声道:“你觉得这样合适吗?我现在可还是羿凌冽的王妃。”
狂隐的双眸中快速地闪过yīn戾,却又随即笑道:“你不是已经写了休书吗?怎么,难不成你的休书是假的?”
心凌的身躯再次僵滞,“就算我不是他的王妃,在没有正式嫁给你之前,也不可能与你住在一起。”
“有差别吗?反正你早晚都要嫁给我,不是吗?”狂隐轻轻地笑道。
心凌冷冷一笑,“你说过要给我时间考虑的,而且你应该很清楚,我从来就不是那种受人威胁的人。你觉得,我若是不同意,你可能勉强得了我吗?”她跟在他的身边,却不表示会受他的威胁。而她若是事事顺着他,也就不是她的xìng格,那样说不定愈加会引起狂隐的怀疑。
“哈哈哈……”狂隐不怒,却突然放声大笑,“好,好,这才是我的心儿。好了,我早就让人给你准备好了房间,现在就送你过去。”
心凌微微一愣,原来刚刚狂隐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试探她,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也忍不住愈加感觉到狂隐的可怕。
狂隐将心凌送到专mén为她准备好的房间,然后轻声说道:“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一会儿,我会让宫nv熬了yào给你送来。”声音很是轻柔,带着那种明显的温柔与关心,但是他的双眸却在望向心凌的腹部时,猛然一沉,却又快速地染上笑意,速度快得让人恍惚,“大夫刚刚开的yào,可一定要记得喝呀。”
细细地留意着他一切表情的心凌却看到了他那快速的一闪,心中不由地愈加担心,却不敢有丝毫的表lù,遂轻声笑道:“嗯,我知道了。”
狂隐这次立起身,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然后快速地离开,只是在转身离开时,双眸中却闪过明显的狠绝。
心凌望着狂隐离去的身影,心不由得紧紧揪起,担心若是狂隐真得想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怕她也没有办法一一避过。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一个宫nv将yào端了进来,小心地说道:“小姐……不,夫人……不……”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来称呼心凌,心下一紧张,便愈加地害怕了。
心凌轻轻一笑,扶起了她,随意地说道:“你就喊我心儿好了,在我这儿,你不用害怕。”心凌不知道,这个宫nv,是不是狂隐的人,但是,她却不能不小心。
“这……这……奴婢不敢。”那个宫nv颤颤地说道,双眸还紧张地望向心凌。
心凌看出她的害怕,可能,她也是被狂隐bī着来照顾她的。遂再次柔柔地一笑,顺手接过她手中的yào,随意地放在桌上,然后亲切地挽起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轻声道:“来,坐下来。”心凌知道,她不是狂隐的人,而只是宫中的一个宫nv,看到她双眸中的害怕,心凌便知道她应该是一个比较单纯的nv孩。所以,心凌要好好地安慰她,让她完全信任她,也可以帮助她。
那个宫nv明显地一惊,双眸中却闪过难以置信地错愕,颤颤地说道,“这……这……奴隶怎么敢跟您一起坐。”
心凌再次柔柔地笑道:“无妨,来,坐吧。你叫什么名字?”
宫nv惊愕地望了心凌一眼,低声地说道:“奴婢叫青儿。”只是却仍旧不敢与心凌坐在一起。
心凌也不再勉强她,轻声笑道:“嗯,我现在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青儿一惊,快速地脱口说道:“可是您的yào还没有喝呢。”
心凌微微一怔,知道这肯定是狂隐特意jiāo待她的,一定是要宫nv看到她喝下了yào才能离开的。
心凌微微蹙眉,知道若是她喝,就一定会暴lù了。心中却也明白,狂隐就算要给她下打胎的yào,也不可能一次便将她的孩子打掉。他不会傻到做得那么明显。遂狠下心,快速地将yào喝了下去,然后微笑着望向青儿,轻声说道:“好了,现在可以了吧。”青儿望着心凌淡淡地笑意,双眸中害怕与紧张也慢慢地散去,小心地说道:“不如,奴婢就在这儿服shì你吧。”她从十岁便被卖到宫中,从来就没见到过这么好的主子,所以她是真心想要服shì心凌。
心凌微微一笑,“好,那你就留在这儿吧。”心凌明白,现在这个宫nv应该是向着她的了。她若是向狂隐说明,要这个宫nv来照顾自己,狂隐也一定不会反对。
所以青儿便很自然地留在了心凌的身边,二次的yào,心凌便当着青儿的面倒掉了。心凌很清楚,这些yào,她根本就不能多喝,而若是青儿想要向狂隐报告,她也是防不胜防,所以,只能选择这种孤注一掷的办法。
青儿一惊,不解地问道:“您为什么要将这些yào倒掉呀,这不是为你安胎的yào吗?”
心凌抬起双眸,直直地望向她,严肃地说道:“我已经没事了,所以根本就不需要这些yào。我若是再继续喝这些,只怕孩子才会更危险。”
青儿的双眸中不由地闪过疑huò,不解地说道:“可是皇上明明说这是安胎的yà隐现在已经登上皇位,也已经开始在处理着一些朝中的事情,所以青儿自然是喊他皇上。
“这不是安胎yào,而是打胎凌双眸一沉,冷声道,虽然她没有绝对的把握,却不能防备。
青儿愈加地惊愕,“这……这怎么会呢,皇上怎么可能会打掉自己的孩子呢?”
心凌直直地望向她,沉声道:“因为我肚子里怀的并不是他的孩子。”
青儿的双眸瞬间地圆睁,眸子深处闪过难以置信得惊愕,却也知道这种事不是她能问出口的,所以很自觉地选择了沉默。
心凌的双眸仍旧直直地望向她,试探地问道:“现在,你要去向皇上禀报吗?”
青儿一愣,随即快速地说道:“奴婢当然不会去向皇上禀报。你对奴婢这么好,奴婢感jī您还来不及,怎么会害您呢。”
还好青儿没有让心凌失望,真得没有向狂隐禀报。但是心凌也害怕,时间久了,狂隐一定会起疑心,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
她已经进宫有三天了,却仍旧没有听到一点动静,不知道羿凌冽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心凌正在思索间,青儿端了一碗参汤进来,“这是奴婢亲自熬的,您可以放心地喝了。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亲手准备的,而且还是趁皇上去上早朝的时候熬的。”然后双眸含笑,小心地将参汤端到了心凌的面前。
这是从那天心凌将yào倒掉后,青儿怕心凌身体太弱,特意每天坚持给她炖的。心凌既然选择相信了她,自然也就不再有所怀疑,何况她也不能天天不吃喝呀,就算她能撑得住,肚子里的孩子也撑不住呀。
喝完了汤,心凌将碗递回到青儿的手,轻声问道:“皇上今天早上有没有上早朝呀。”问出这样的话,心凌微微感觉到有些恍惚,狂隐接过皇位已经是三天了,昨天好像没有去上早朝,今天不知道有没有去。
青儿收碗的手却猛然一僵,双眸愕然地望向她,奇怪地问道:“奴婢不是刚刚已经告诉您,奴婢的参汤是趁着皇上早朝的时候熬的吗?您怎么还问皇上有没有早朝呀。”
心凌微微一怔,喃喃地说道:“你刚刚有说过吗?”她怎么不记得青儿有说过,她要仔细地想清楚,却发现一点都想不起来刚刚青儿说得什么了。心下微微一愣,她的记xìng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青儿望向她的双眸中愈加多了几分疑huò,却定定地说道:“奴婢当然说过,可能当时您在想别的,没有听进去吧。”
心凌微微一愣,“也许吧。”但是心中却禁不住暗暗疑huò,真得只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