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过眼神，这是能得罪的那批人！
想到这儿，白进宝嘴角一撇，就要开口。
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恰恰也就卡在他刚要说话的这么个当口，王昊突然当啷的整出来一句：“张秘书可是跟我们一块儿，从同一个地方过来的。你让我们两个去消毒，我看这就是个借口吧？
你的潜台词，就是让我们拉着张秘书一起去消毒！
你白进宝好大的胆子！
也不看看张秘书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东西，你怎么敢这么侮辱张秘书？
是梁什么茹给你的勇气吗？”
啥玩意儿？
王昊这番话，说的是又快又急，声音又大，当场就把白进宝给震的说不出话来。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要干什么？
经过短暂的自我怀疑三连发，白进宝整个人都傻眼了。
“不是……我明明是让你们两个去消毒，什么时候说让张秘书也跟着一块儿去消毒了？你别乱说啊！我没……”
“你没啥？”
白进宝刚一张嘴，王昊的巴掌，就已经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就那么啪的一声，轻轻一拍，白进宝原本费了好大力气，这才捋顺的思路和口条，愣是被王昊的随手一拍，给当场打断。
“我觉得吧，你除了没眼力见儿以外，还挺没脑子的。”
说着话的同时，背对张秘书的王昊，迎着白进宝那略显迷茫的目光，两只眼睛恰到好处的，朝张秘书所站的方向斜了斜。
啊？
莫名其妙的，只觉得脑子微微一迷糊，白进宝仿佛在一瞬间，醍醐灌顶般的瞬间开了窍。
对了！
这俩人，可都是被张秘书给领过来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我这……嘶！
失策，太失策了！
而恰恰也就在白进宝整个人不尴不尬，也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杵在原地，一时间心慌意乱，完全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的时候，张秘书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两声。
“小伙子，你贵姓？”
“免贵，姓王，单名一个昊字，上日下天的那个昊。”
王日天？
神情有些古怪的看着王昊，张秘书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小王啊，就你这个口才……不去混个律师什么的，真有点儿可惜了。”
“嘿嘿，张秘书你就别开我玩笑了，就我还当律师……不可能的，除非历史突然开倒车，突然回归原始社会，没准儿我还能凭着‘能打架、会杀人’的过硬技能，混个一官半职啥的。
但凡换成其他时代，一没出身，二没学历，想当律师……难啊！”
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听不出好赖话？
面带微笑，颇有城府的摇了摇头，张秘书淡淡道：“消毒什么的，我看就不必了吧。陈老的身子骨一向硬朗，再说我们都搁这儿站了这么半天，有什么细菌也早过……嗯？”
正说着话的工夫，看着病床上的陈老爷子，张秘书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
“老爷子这脸色……我觉得，怎么好像有点儿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