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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这是补课还是说相声呢(1 / 2)

 难得这个周末罗消没去网吧,但一想到要跟唐意风在家里大眼瞪小眼,他就觉得自己需要来一盒吗丁啉。

倒不是说自己这个表哥不好相处,实际上,在高冷圈里唐意风已经算是一股清流了。可再清流,对方大小也是个学霸,就是身上有一两个臭毛病,那也是为了跟自己缩小差距用的。

有这么个人在家里做着对比,罗消方方面面都被“秒”得渣都不剩,人要脸树要皮,活着就是争口气,所以,他能喜欢唐意风才叫怪了。

唐意风从外面回来时,罗消正顶着一个鸡窝头坐在沙发上召唤自己昨夜跟着周公跑出去的灵魂。

听到关门声,他才算清醒了一点,打着哈欠:“刚晨跑回来?”

唐意风把外婆一大早去市场买回来的菜放进厨房:“不是,陪外婆买菜去了。她在楼下打牌,我先回来的。”

看看,这在“别人家孩子”的成绩单上还得给他加分。罗消心里鄙视着,脸上却笑嘻嘻地问:“那,买早餐回来了吗?”

“我来下面,鸡蛋要吗?”

“算了,多麻烦啊,我出去吃得了。”才不给你表现的机会呢!

“不麻烦,多双筷子而已。”

不是,这谁家啊?

罗消正腹诽着,客厅大门先被敲了一下,然后“咔嚓”一声被人从外面用钥匙打开。

接着,江浮就抱着书包从外面进来了。

罗消马上切换心情,真心实意地高兴了起来:“工哥,早啊。”

江浮看了看时间,毫不客气地鄙视他:“早个鬼啊,都快十点钟了。”

“今天不去前海?”

她把书包往沙发上放,看着罗消没有要出门的意思,就问:“来找表哥补半天课。你也不去网吧?”

罗消摇头:“我爸妈下个月要回来,我要在二老面前乖一点,不然就要和长春一样被他们带在身边读书了。”说着非常神秘地冲江浮眨了眨眼,“长春这次也要回来。”

江浮没弄懂那个神秘眨眼是什么意思:“要回来,然后?”

“嗯?难道你不是最期待他回来的那个人吗?”

“我是吗?”

“你不是吗?”

厨房里正在煮面的人,听到外面的对话,手一滑,醋瓶子没掌握好,锅里顿时泛起一股浓浓的酸味。

“咳!”罗消吃了一口唐意风端过来的面,酸得差点流眼泪,“不是,表哥,没听说醋降价了啊。”

看罗消一脸还不如吃屎的表情,江浮就特想教育他,让他尊重劳动人民的成果。

于是,她夺过唐意风的筷子,从他碗里挑起一根尝了尝,神情浮夸地说:“哇,好吃哎,这面煮得,Q弹爽滑,面条劲道,面汤浓郁,完全挑不出毛病,基本上是可以上米其林三星了。”说完还不忘给唐意风竖两个大拇指,“表哥,好吃,超赞的。”

罗消目瞪口呆地看着江浮给唐意风吹的花式“彩虹屁”,简直要被恶心坏了。这么一比较,他瞬间就觉得跟着父母去邻省读书也许不是一件坏事。他索性面也不吃了,乖也不装了,拿了钥匙就奔向网吧。

唐意风盯着江浮还回来的筷子看了好一会儿才问:“你经常拿别人手中的筷子吃东西?”

江浮正往外掏书,听他那么问,下意识地回答:“没啊,怎么可能。”

唐意风不信:“真的?”

江浮这才反应过来,唐意风那可能是在嫌弃她来着:“啊,不好意思,我刚才是看罗消太臭屁了,所以才……我没想那么多,算了,你别用了,我给你重新拿一双。”

唐意风阻止她,非常认真地带着点分不清是警告还是关心的语气说:“以后不要用别人的筷子。”

也不知道这个“别人”都包括了谁。

江浮有点没弄懂他的眼神,只“哦”了一声,心想,我也没用过别人的筷子啊,我很爱干净的好吗?

太阳开始往中天偏,两人坐在唐意风房间的书桌前面,江浮软绵绵地趴着兼顾东张西望。

唐意风坐得笔直,专心致志地在给她讲一道简单的几何题:“因为这个四棱柱底面呈正方形,所以对角线AC垂直于BD,根据题目已知AC是垂直……你看哪儿呢?”

江浮指着他书桌上的一张合照,问:“你还参加过全国青少年散打比赛啊?”

唐意风把照片拿过来反面朝上扣到桌子上:“嗯,为了考高中用的。”

“你那个时候看起来好小啊,几岁?”江浮又把照片拿起来。

“十四岁。”唐意风在四棱柱上画辅助线,“连接上下底面的对角线……”

江浮根本没在听:“哇,十四岁就得了冠军,奖牌还在吗?”

“在。”唐意风指着由四棱柱两个底面对角线和其中两条侧边构成的平面说,“可知AC是垂直于这个平面的……”

江浮把照片拿到眼前,仔细研究他胸前的奖牌:“是金的吗?”

“并不是。又因为E、F分别是AB和BC的中点……”

“以后有机会可以给我看看吗?”

唐意风抬起头,终于放弃了继续讲题,眉头一拧,放下笔:“所以,这两个平面,为什么会互相垂直?”

江浮挠了挠耳根:“因为,出题人想让它们垂直?”

唐意风要被气笑了:“找我给你补课的原因?”

江浮放下照片认真回答:“因为别人给我补不了,许同志高三你知道的,没时间。姜茶成绩太勉强了,徐长春又不在起州,温想还不如我……”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就相当于直接告诉唐意风,你是我退而求其次,求无可求的选择。

眼瞅着唐意风的脸开始变黑,江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解释有点不太妙:“我不是那个意思,因为你是他们当中最好的,所以……”

这时,唐意风放在书桌上的手机振动起来,来电显示上备注着非常令人遐想的两个字“音音”。

江浮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没有道理地颤了一下。

唐意风咳了一声,把手机抓起来,扭身出了房间,去了前阳台,还把门关上,才隐隐约约地说了声“喂”。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江浮已经把他刚才讲过的题目全都做完了,正翻着他已经看到最后几页的《全球通史》在看。

忽略掉两个人之间细微的尴尬,唐意风检查了一遍题目:“都做对了。”

江浮不着调地笑:“抄的参考答案!”

唐意风没多说什么,合上数学题目,开始准备给她讲物理。

江浮突然凑过来问:“你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可以互相看清对方脸上的毛孔,以及目光里不易察觉的跳跃。

“还是说,罗消把我电话告诉你了,但你根本没存?”江浮问。

唐意风错开她的目光:“你的物理真实基础是什么程度?需要我从哪里开始?”

江浮不接话,鼓了鼓腮帮子,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备注是她自己写的。”唐意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抽风了,心头一软居然跟她解释起来,“她跟我的关系,就像你和毛晨、罗消他们一样。再说……”

“再说?”

“你觉得考第一名是件很轻松,谈着恋爱也丝毫不会影响成绩的事?如果是这样,学校花那么大力气禁止早恋不就是吃饱了撑得没事找事做吗?没有那么多聪明到上课不听讲,课外不刷题,成绩还好到逆天的人。只是……”

“只是?”

“他们的学习习惯和效率更好更高而已。顶多……”

“顶多?”

“天赋可能稍微比一般人高了那么一点。但是……”

“但是?”

“后天努力才是决定性的。”

“比如?”

“例子太多。还有……”

“还有?”

“你在给我捧哏说相声?”

江浮被他认真的表情逗笑了:“你知道你刚才的样子把我帅惨了吗?”

唐意风耳根一热,撇开眼神故意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能开始补课了吗?”

“可以啊。”江浮很早就想问了,“但是你为什么会来我们起州读书?只为遇见我吗?那你也是蛮拼的。”

你可以脸皮再厚点。

“我爷爷去世后,我一个人在家,我爸他不放心,大概是怕我亲情缺失。我不想让他担心我,就听了他的安排。”唐意风耐着心解释,“从头开始给你补?”

“也是,要是以后我儿子跟你一样帅得‘如花似玉’,我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江浮摇头,“你看着补吧。”

唐意风找到这学期学的内容,抬眼看了她一下:“你儿子会的。”

“嗯?会什么?”

唐意风低着头不过脑子地来了一句:“跟我一样,帅得‘如花似玉’。”

江浮回味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不知道她理解得是不是对的,反正脸是微微一红。

说过目不忘可能有点夸张了,但唐意风发现江浮的记忆力好得有点吓人。给她补过的知识点,基本上不需要他再说第二次,讲过的题型如果考试遇到了,也不会错。

并且这一切都还是建立在她三心二意的前提下。

但,也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她似乎根本没把成绩当回事,所以第二次月考结束,她在原来的基础上前进了两百名后,她所表现出来的极度满足让唐意风相当费解。

江浮满不在乎地跟他解释:“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学渣和你们学霸的境界是不一样的,进步万岁,多一分浪费。”

那语气坦然得让人丝毫感觉不出来她有一丁点羞愧,仿佛拥有“学渣”这个标签对她来说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老张突然从教室后面冒出来,恨铁不成钢地对江浮说,“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教训在你身上体现得还不够明显吗?不要觉得有了进步就开始骄傲,满招损,谦受益这种道理小学生都懂,你……”

江浮正拿着成绩单折纸飞机呢,听他这么一说,干脆直接把纸飞机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从窗口给飞了出去。

把不在意表现到极致。

老张指着她“你”了半天,最后气得把原本要拿来评讲试卷的晚自习变成了随堂考。

晚自习结束,禾苗瘫在了江浮的课桌上哀号:“宝宝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翻来覆去地考。”

江浮把她推起来:“又不是你一个人考,你号什么号?”

禾苗支着下巴,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她:“你以后能不能少惹点老张?你知道自己在老张眼里不怎么受待见吧?怼他一时爽,考试火葬场啊,我的江神。”

唐意风收拾完书包,破天荒地插了句话:“今天不考,明天也会考,试卷都打印出来了,你难道指望他帮你写?”

禾苗张着嘴突然不会说话了,等唐意风出了教室门,她才跟犯了羊痫风一样疯狂地拍打江浮:“我的妈,刚才跟我说话的人是唐意风吧?我不是被考焦后出现幻觉了吧?”

江浮被她拍得胳膊都要断了:“嘶……你激动什么,不就是跟你说了句话嘛,至于吗?”

禾苗夸张地点着头:“你知道我们的唐意风,你表哥在学校里被叫作‘冰糖少年’吗,你知道的对吧?”

江浮嫌弃地看了禾苗一眼,禾苗马上开始给她科普:“意思是说,他身上一半是冰饮,一半是甜品。冰都给了我们,甜不知道要留给谁。他要是主动跟谁说了句话,特别还是无关紧要的内容,那个人上辈子起码得从小学开始就是三好学生,奖状都可以用来当墙纸的那种。”

江浮背上书包,把椅子塞到课桌下面,边朝教室外面走边问:“你说的那个是我表哥吗?我怎么感觉我们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

在江浮看来,唐意风是不怎么热情,但绝对算不上高冷,顶多也就是有点慢热,和徐长春那种目中无人的货在本质上是有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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