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叶清清闷声道。
扭的不是很严重,沈从安替她揉了一会儿之后,便好了许多。
叶清清并没有给赵氏解药。
她不是优柔寡断之辈,想到赵氏帮着沈从宣对付他们时,毫不留情。县衙上,沈从安要是输了,他们整个三房的下场,肯定比赵氏还惨。
赵氏和沈从宣会怜悯他们吗?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叶清清那点心软便彻底消失不见。
而且赵氏的情况,也没有看到的那么严重。她的脸没有直接碰触到毛巾,只是手抹了下,红疹看着吓人,找个医术好点的大夫开药便会消退,红疹退去会留下疤痕,疤痕没那么可怖,顶多是有碍观瞻,没到吃不下饭的地步。
这药,是给沈从宣准备的,脸上有疤就无法参加科举。叶清清本意,只是想让他不能科举,没打算把他弄的不人不鬼。说到底,她的心还没那么狠。
沈从安让叶清清给赵氏解药,只是怕叶清清会为此自责。叶清清既然想的开,他更没那好心帮赵氏求情了。
沈从宣还算孝顺,老大夫看不了,当天把赵氏带到县城,去找济仁堂的朱大夫给她看。朱大夫人品不行,医术还算不错,开了药,赵氏敷了几次。如叶清清所料,红疹消退,留下几道疤痕,总算没之前那么恐怖了。
红疹好退,想要去疤很难。朱大夫也无能为力。又找了几位大夫,连周大夫也找了,都是治不了。
摸着脸上那几道疤痕,赵氏黯然神伤,沈从宣安慰道:“娘,你放心,以后我会找最好的大夫,帮你去掉这些疤痕。”
如今,也只有沈从宣能让赵氏略觉安慰,她慈爱道:“宣儿,你真是娘的好儿子。”
沈从宣温和一笑,盯着赵氏脸上的疤痕,不知怎地,总有一股心有余悸的感觉。看了好几个大夫,没一个能说清楚,怎么会突然起这红疹,只说可能是吃了什么,碰了什么......
晚饭是一起吃的,赵氏那天,什么都没做,只帮他洗了衣服。每念及此,沈从宣总有种直觉,或许,赵氏是替他受了一劫。
那种胆战心惊的恐慌,来的毫无预兆。沈从宣一点都不敢忽视,虽然什么都没查到,可他暗中把赵氏洗过的衣服都给扔掉了。吃食也越加的小心仔细。甚至随着带了根银针,用饭前,都要试一下毒。
在他提心吊胆的堤防着有人下毒时,熊大已经按照沈从安的指示,带着张三几人,悄悄跟踪调查了他几天。
叶清清的日子恢复悠闲,没事时去蓝溪那听听课,不想上课了,出去溜溜弯,或者捣鼓药材。蓝溪主要教沈如月和荔枝,对她基本不管。府试的时间赶,沈从安天天鸡鸣而起,月上柳梢才会睡下,手不离卷。
叶清清便以为他把沈从宣的事情给忘了,也没多提,考试重要,收拾沈从宣以后时间多的是。
府试在四月初,三月上旬,陆沉准备提早动身,带沈从安去府城。动身前几天,因赵氏毁容而吵吵闹闹的沈家老宅,再起风波。这一次,出事的是沈从宣。
昨天,冯老爷在冯家设宴,款待江楚风。宴会上,沈从宣竟和江楚风的小妾偷摸私会,被众人逮了个正着。这熟悉的一幕,当即让冯诗妍气晕了过去。
同她一起晕的还有冯夫人,冯老爷情况好点,没晕,但也气了个半死。他看不上沈从宣,若不是冯诗妍以死相逼,两人又有了首尾,才不会同意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