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房间内,杏花一手拨动着烛芯,一边跟着自己小姐说着话。
“小姐,今日孙家少爷一直盯着您看,还让奴婢将一篮子果子带给您。”
说着杏花转身拿过一篮子新鲜果子递到荀韵画面前,这是江南少见的果子,看得出来很是珍贵,但是荀韵画的心思不在这里,她摆了摆手,“赏给你们了。”
杏花欢天喜地地谢道,“多谢主子。”
接着杏花又拿出一盒子道,“主子,这是李家少爷让奴婢给您带的胭脂。”
荀韵画随意地指了指,“搁着吧。”
杏花不由有些艳羡道,“主子,您看您长得如此美貌,才华又横溢,多少官家贵公子都为您神魂颠倒,神不守舍,最近南下,奴婢收到的东西都快收到手软了。”
面对杏花的奉承和赞美,荀韵画心中早已得意连连,只不过一想到送礼物的人,不由嗤笑道,“这些人都不过是酒囊饭袋,扶不起来的阿斗,怎么能和他相比?”
主子的冷讽杏花喏喏地点头,但是随即又见到自家主子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杏花不由问道,“主子,您在想什么?”
“没什么,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荀韵画像是被人戳中的要害,顿时变了脸,杏花立即喏喏地应下,自家小姐如此阴晴不定,她们早已习惯了。
过了片刻,荀韵画像是遇到了些困惑地问题,紧接着她偏头问杏花,“你说,当一个男子愿意娶一个女子的原因有什么?”
杏花对主子突然的提问,不知道主子在想着什么,因为在她们下人眼里,自家主子是一个阴晴不定的人,若是不小心说话,很容易惹主子生气,于是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回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还有呢?”荀韵画问道。
杏花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主子,没见到主子生气,才又说道,“男子中意那女子,上门提亲。”
因着杏花是出身将军府,脑子里想的都是正儿八经的回答,但是这显然不是荀韵画想要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荀韵画自嘲一笑,父亲答应陛下给大姐赐婚,便万万不会允许自己的嫁给季初色,而且更别提母亲,对季初色总是一副鄙夷的样子,所以哪里来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第二种,若是季初色中意她,她便不用在这里干着急,若不是大姐缠住了他,他一定会发现她的好,她堂堂一个将军府三小姐,怎么会逊色一个十几年痴傻过的无用大小姐?她不甘心就这样被荀天意压在底下!她不甘心!每次看到荀天意与自己心爱的男子成双入对,她就恨不得啃噬其骨。若没有荀天意,也许站在季初色身边的人,就是她!
一旁的杏花看着自家主子娇美的容颜突然变得扭曲,不由立即低下了头,这时候的主子还是少惹微妙。
但是此时荀韵画已经处于一种焦躁的状态,她看着杏花闷声不语,不由点了点桌子,板着声音道,“你若是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便将这盒胭脂赏给你。”
杏花双眼放光,她咂咂舌看着桌上那一盒精致的胭脂,那可是好几十两一盒的,不是她们这样的下人用得起的,为了这个赏赐,就算她绞尽脑汁也要回答出主子的问题。
突然杏花像是想到什么,她连忙开口道,“主子,除了奴婢方才说的那两个,还有一个。”
“哦?说来听听。”荀韵画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