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卿只觉得一辈子太长,是她从来没想过的长度。
君璟晔这样说出口的时候,苏卿卿恍然了刹那。
“可是,万一臣妾生的是女儿呢?万一臣妾生不出儿子呢?”
君璟晔似乎在认真的考虑着这个问题,正在苏卿卿以为他会说他必须要儿子继承大统,说不定还需要别的女人来承担这个繁衍子嗣的重担时,只听着君璟晔说道:
“那便由女儿继承大统,自古以来,又不是没有女帝。”
苏卿卿微怔了一下,那微怔时的目光中,显然有惊讶。
很快,苏卿卿一笑。
男人上头的时候说两句好听不切实际的话,哄你开心,你竟然还有那么一瞬间当真了,当真是白活了。
有几个是把江山传给女儿的帝王,便是年老无子的皇帝,也会在宗室之内寻找合适的嗣子来继承大统。
况且他年富力强,一个女人生不了儿子,还有其他的女人。
怎可将他哄你开心的话当了真。
苏卿卿不以为意,她活得通透,想得明白,男女情爱已经不足以让她身陷囹圄。
君璟晔望着她,没有错过一丝一毫她的心理变化。
见苏卿卿不以为然的样子,君璟晔眸色浓浓。
“朕说的是真的。”
“臣妾知道呢,陛下这般疼爱臣妾,是臣妾三生有幸呢。”
虽说早已经习惯她这样不走心的话,但是失落却是难免的。
治愈她的,从来不是言语,而是时间。
时间会告诉她,他说的一切是否是真的。
君璟晔安排好了一切后,便随着陈家的车队去了京中。
从始至终,他与陈和盛从未提过海外做兵器生意的事情,便是二公子陈和颂偶尔提一两句,君璟晔也一脸晦莫如深,不愿提起。
还多次与陈和颂说道,兵器一事是朝廷违禁的,虽然利润高,一旦被查出,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陈家和华家两家都是富甲一方的人家,没必要因为银两去冒这样的风险。
陈和盛在旁看着,心中对他的戒备在慢慢消减。
陈和颂曾私下问自己的大哥,“这个华天一如何?”
陈和颂再纨绔,也知道自家做的生意非比寻常,大哥说了要留心这个华公子,他便记在了心上,此时问着大哥,大哥见人比较多,比他眼力见毒。
陈和盛看着此时在野外停车休整与那便镖行的人在闲聊的华公子,轻笑了一声,倒是少了对他的几分防备。
“人是挺聪明,见多识广,见地独到,只不过......”
陈和颂支着耳朵听着,陈和盛又扫了他一眼。
“太胆小谨慎了,华家家族是大,财产不知几何,只是想将他拉入玉公子的阵营,也并非那么容易。”
“他胆小?”陈和颂挠了挠头,一点都不觉得他胆小,“明明在赌场的时候,他胆大的很。”
陈和盛摇头看了一眼自家弟弟,家族的生意,不让他参合是对的。
这个华天一的胆小不在做生意和为人处世上。
与其说他胆小,但不如说他谨慎。
为了家族,不肯冒丝毫的风险。
需知,富贵险中求。
再有钱又能如何,便是富可敌国,家族倾覆,还不是当今天子的一句话?
从古至今,权利永远排在金钱之上。
这个道理,华天一总会想明白。
(君璟晔:老子就在权利的最顶端,用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