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姐丈夫没能凑够钱,加上典当了首饰也不够一年的税收,此时眼看着官差要封门,只能低声下去的去说好话。
街上到处都闹哄哄的,有些商贩脾气冲,便质问着官府是来收税的,还是来断人生意的。
闹闹轰轰中,从街角处行来一架马车,到了街中间停下来。
众人看着马车中下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环顾了一周,紧皱着眉头,不悦的沉声道:
“让你们来收税,怎么闹成这样?”
“回刘大人的话,这些刁民不缴税,还拦着不让封门。”
那位刘大人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神色冷漠且傲然的说着:
“你们整日在衙门当差,违抗官府命令的刁民该如何治罪,你们不知道?”
那些来封门的官差听着这位刘大人的话,只觉得更有底气了。
但凡是敢拦着的人,统统踹到一旁,若是有人敢反抗,直接差人拿下。
萍姐在看到这个刘大人的时候就微微皱眉,一时没有留意到自己的丈夫。
在她回神的时候,便看到丈夫此时来到了马车前,手里捧着今日凑来的银子,跟这个刘大人求着请。
“大人,小的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家中的银钱不足,这是从亲友处借来的,还有典当首饰凑出来的一些,还差一些,大人再宽限草民两日,定然能凑出来。”
那位刘大人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根本没将他放在眼中。
驾马车的车夫挥着马鞭驱赶着,全然无动于衷。
萍姐走过去,低着头要将丈夫拉回来。
萍姐的丈夫叹了口气,只当这位是新来的知府大人,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不近人情,刚上任,便弄得晋阳城中的商铺闹成这样。
他被萍姐拉着去一旁的时候,只听着一声沉沉的声音传来:
“站住!”
众人都是一愣,只有萍姐,头低的更深,拉着自己的丈夫朝外走去。
那位刘大人看着萍姐的方向,官差知道刘大人喊得是萍姐,便伸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没听到刘大人让你们站住?”
萍姐面露愤然之色,抬头看着马车上那人。
“不知这位刘大人有何指教?民妇夫妇二人本本分分做生意,并未做违法之事,便是缴税也从未少过,这次知府大人改革税务,民妇夫妇二人暂时拿不出,待回去凑够之后便会上缴。”
那刘大人看着萍姐,却是满脸的得意之色,颇有些洋洋自得。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知府余大人家的弃妇李氏么,怎么,离开了余家,嫁不了好人家,只能找这样一个连税银都拿不出的小商贩嫁了?”
萍姐气的面色涨红,这才知道,原来心上人的知府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原来的公公余大人。
而眼前这个站在马车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原来那妾室刘氏的弟弟刘庆年,不过如今现在刘氏已经被扶正,这刘庆年也成了余家正经的亲戚。
萍姐知晓胳膊拧不过大腿,这刘庆年当着众人的面,这般羞辱自己的丈夫,萍姐虽气愤,却也只能拉着自己的丈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