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回至朱家铁铺,已是旁晚时分,刚一进门,便拉着正在吃晚饭的朱不凡一阵嘀咕,不多时,铁铺内再次响起‘叮叮当当’的敲砸之声。
回到房内,反锁房门,带上口罩,手套,坐在桌前,取出一个拳头般大小的圆瓶,轻轻拍去瓶盖,顿时一股恶臭充斥整个房间,可他却弯起了眼角,满眼的亢奋,赞了一声,“嘿…好粗…”,随后取出一个小碗,放于桌面,将那瓶中之物缓缓倒了出来……
顿时,房间内的气味再次浓郁数倍,若是有人进来,定会身子一软,站立不稳,活活被熏死过去。
再看那半碗黏糊糊的透明液体,不断有气泡冒出炸裂,如是米汤一般,其中又有一屡猩红时而漂浮,像是肉丝,若不是那股滔天臭气正是从这碗中飘出,定会有人认为这是一碗皮蛋瘦肉粥。
唐飞眉头轻锁,紧了紧口罩,似是无法忍受这种气味,轻轻打开一丝窗口,猛地吸了一口气,继而坐回,拿起一双筷子,似是要吃饭一般,将那一丝猩红夹起,仔细观察起来。
此时才能看清,那哪里是什么肉丝啊,那明明就是一条筷口粗细,一寸来长的殷红色小虫,此时被那筷子夹起,来回摆动挣扎,欢腾至极,生命力极其旺盛。唐飞反转筷子,仔细打量了一番,见到这小虫身上除了殷红,再无其他颜色,将其放回,轻轻摇头叹道,“哎…不是王虫…”,随即眉头一松,眼角弯起,继续呢喃,“欲速则不达啊,此刻有这条‘百虫’亦是足够了……”
说罢,右手戒指一抹,取出一卷白色纱布,放于桌面,缓缓摊开,随后七枚亮闪闪的事物出现在眼前,那是七枚钢钉,和透骨钉相似,但却略有不同,长一寸,直径约一分毫,并非柱型,成四面棱锥,四条棱线却是散发森寒之光,如是刀锋,锋利至极,在离尖端五分毫处,抹一浅浅弧线,形成针尖一般的存在,其尾端有一小帽,成正方形。整个钉身银光发亮,似是被精心打磨,抛光处理过,精美至极。
若是大家仔细留意它的外形,定会觉得眼熟,因为这七枚钢针正是唐飞那曰在盗墓之时,从棺盖之上取下的棺钉……
唐飞依次将那七枚钢钉浸入那碗粘稠液体之中,随后取出案台之下的一个西瓜般大小的坛子,轻轻拍去坛口筛盖,顿时传来一阵‘嗖嗖’声,接着一条白色嘴唇,青的发黑的小蛇探出头来,不断地吐着信子,唐飞轻笑一声,一指弹在蛇头之上,那小蛇如是被弹晕了一样瘫软下去,随后将那小碗放入坛中,覆上筛盖,抱了起来,走至墙角那有一人多高的翁子前,去掉封泥,顿时传来一阵药草花香,与这满房间的臭气随之中和,味道怪异无比,翁中却是盛满药水,唐飞将那坛子放入其中,再次封盖,抹去头上汗珠,推开窗口,取下口罩,急忙喘息起来,满脸通红,眉头紧锁,右手一兜取出一颗药丸服下,才慢慢缓过神来。
“啊切~”正待唐飞呼吸新鲜空气,忽地打了一个喷嚏,“艹,谁骂我?”
……
一个破败的寺庙中。
一个黑袍人正手握树枝,疯狂地在那神像之上抽打,一边抽还一边哭骂,“混蛋,王八蛋,登徒子……呜呜……姑奶奶一定宰了你…呜呜……”淡蓝色的发丝自然弯曲,直至腰间,此时随着她的抽打,正不停甩动,传出一丝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