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丘之貉!
方超心里憋着恶气,他恶狠狠的转头,“傅琮凛,你适可而止!”
男人冷笑,像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
还从来没人跟他说过“适可而止”这几个字,方超算什么东西。
魏行洲很快拿来了芥末,真的抱来了一整箱。
方超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傅琮凛瞪出个血窟窿来。
傅琮凛眉眼微抬,掐灭了眼,口吻凉薄:“把人按住了。”
方超神色一凛,“你敢!”
赵闲和魏行洲齐齐按住他。
方超被打了一顿,身上还疼着,被两个身形魁梧的男人按住,丝毫动弹不得。
傅琮凛不疾不徐的撕开了芥末包装,又开了好几瓶烈酒。
闻言淡笑:“我有什么不敢的?”
方超瞪大了眼,“疯子!你他妈疯了!”
傅琮凛拿起芥末和酒朝方超走过去。
方超眼里闪过惊恐,“傅琮凛你敢这么对我,置我方家于何地!你就不怕我爸找你算账吗!”
傅琮凛懒得跟他废话,捏着他的脸。
方超紧紧咬着牙,死不张嘴。
傅琮凛抬起膝盖狠狠一顶!
“呜!”
一阵痛呼,方超扭曲着脸,傅琮凛把一整管芥末挤进去,再是酒。
方超被辣得拼命挣扎。
傅琮凛扬起他的下巴,紧紧抵住,“听说时绾喝了五六分钟是吗?那你就来个十分钟吧,如何?”
方超涨红了脸,眼泪都被逼出来,青筋暴跳。
一句话也说不出。
傅琮凛也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面无表情、手断狠厉的拆开芥末,接着灌酒。
芥末混着酒味浓重而刺鼻。
赵闲和魏行洲都被熏得难受,忍不住偏头。
傅琮凛却面不改色的。
男人眉眼森寒的,抿紧的薄唇彰显出他的怒意。
还没三分钟,方超就被折磨得涕泗横流。
傅琮凛面上一闪而过的嫌恶,下手更狠。
魏行洲看不下去,忍不住出声:“哥…三哥要不就这样吧……”
一道寒光扫过来,魏行洲打了个寒颤。
他哆嗦了一下,“毕竟都是一个圈里的…给了教训就差不多了……”
赵闲也开口:“三哥,别把人弄死了,留条命吧。”
傅琮凛猩红着眼,最终收了手。
魏行洲和赵闲两人如释重负的把方超往地上一丢。
方超刮着嗓子剧烈咳嗽起来,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嘶叫着,哪里还有之前那个春风得意的大少爷模样。
傅琮凛冷声警告:“没有下一次。”
随后便离开。
赵闲好心的打了120。
蹲身啧啧嘴,有点可惜的看着方超,“说你什么好呢,你好自为之。”
傅琮凛这人,有着极强的领地意识和占有欲,他碰的东西,别人不能染指半分,更何况是人。
都说后宫的妃子,再不受宠那都是天子的女人,别人都给三分薄面的;偏偏方超这个眼皮子浅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落得这个下场,怪谁?
老虎的胡须碰不得,非要碰。
那就只有等着落入虎口,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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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闲和魏行洲追出去的时候,只看见一个车屁股,远远的消失在车水马龙中。
魏行洲把外套脱下来,弹了弹身上。
赵闲偏头看了他一眼,“干什么?”
“有味儿,受不了。”
酒混着芥末着实让人皱眉。
赵闲哼笑。
魏行洲拎着外套甩了甩,才不疾不徐的开口:“瞧见没,三哥可真是狠,方超这次是真的踢铁板上了。”
赵闲扯扯唇角,“这才哪儿到哪儿。”
还早着呢,估计这事儿没完。
魏行洲想了片刻,最后总结道:“都狠,这夫妻俩,没一个简单的。”
原以为时绾是个看上去安分守已有乖巧听话的,没想到能做到这种地步。
倒是让他们大开眼界,对时绾的看法都有新的改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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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琮凛一上了车就把酒精和消毒水拿了出来,仔仔细细的摩擦着手心手背还有指骨,一寸寸的擦得干干净净。
车厢内窗户开着通风,男人面色冷淡的,只微微蹙起的眉宇还泄露出他还未散去的阴戾。
“先回公馆。”
孟彰得令照做。
傅琮凛抬手理了理袖扣,又重新把领口规整竖齐,恢复到以往那般矜贵冷傲的斯文模样。
狭长的眸眼微抬看向窗外,随后又将车窗升上去,靠在车背上闭眼假寐。
一路风尘仆仆又急冲冲的,没休息好,心里又攒着气,胸口闷得不顺,给方超打了一顿,虽然是教训,但仍然不悦,甚至头疼。
傅琮凛回公馆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洗去了一身的疲倦,人也看着精神许多。
吩咐吴婶熬了时绾能喝的粥,才往医院的方向去。
傅琮凛到病房时,时绾正艰难的要下床。
刚放下一条腿,病房的门就被推开,男人沉沉的嗓音就响起来,“你做什么?”
时绾有点茫然他的出现,反应过来后脸有点红,闷着头没吭声。
傅琮凛走过去,垂眸打量着她。
“问你话,哑巴了?”
“你怎么来了?”她不答反问,声音仍然沙哑的。
时绾是想去上厕所,这会儿护工不在,她没想到傅琮凛竟然又来了。
还以为她之前把他气的不轻,不会再管了她,像以前那样不闻不问。
傅琮凛把粥放下,抬手朝时绾探过去。
时绾一僵,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男人温热干燥的手掌就落在她的额头,覆盖了片刻,“没烧,怎么脸这么红?”
时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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