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琮凛赤着身,肌肉随着动作鼓跳,男人眉梢微扬,没吭声。
时绾急了,“你是不是有病?”
她刚扑腾就被傅琮凛长臂按压下去。
力气上抵不过。
他靠过来。
时绾的腿弹了下,紧紧的缠上傅琮凛的肩背,整个人像浅滩的鱼似的腾起,又落下去。
“真是疯了……”
她闷哼了声,缱绻缠绵。
偏头盯着棕褐色的窗幔,上面缀挂着一串串的吊珠,窗户没关全,时不时的被风吹拂。
晃动一下。
时绾咬着唇,眼前开始迷离,一个一个的光圈在她眼前散开;圆润小巧的脚趾用力的抓紧曲着。
胸口沉沉的起伏,一下接一下,狂烈而迅猛。
她闭上眼,握着傅琮凛的手背,指甲毫不留情的陷进去。
时绾感觉自己的神思麻痹,整个人昏天暗地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
短扎的头发蹭过时绾的腿边,傅琮凛撑着身靠上去。
时绾闭着眼正急急的呼吸着,鬓角都是打湿的汗意。
感觉到男人的气息,时绾微睁眼,对上他水润的唇,眼皮子倏地一跳。
哑声道:“你离我远点儿。”
傅琮凛单手撑着头,嗓音同样沙哑,“怎么。”
说着凑近亲吻她的唇角。
时绾嫌弃的躲开,眸眼亮亮的又满是臊意,“恶不恶心?”
男人低沉的发笑,胸膛震动着,“我都不嫌弃你嫌弃什么,嗯?”
偏偏伸手固定她的脸颊,把人拧过来,不顾她的挣扎,堵住她的唇狠狠缠了片刻。
时绾面红耳赤,脸颊滚烫。
男人低问:“还说我洁癖吗?”
嘴巴里说不清的味道,时绾觉得傅琮凛真的变态。
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要是嫌你脏,我还能这样?”
男人好整以暇的舔了下唇,有几分慵懒,“我对你的容忍度还算高。”
时绾:“那我还得谢谢你?”
傅琮凛伸手拍了她屁股一下,自己坐起来,“起来收拾,该走了。”
时绾躺在床上不动。
“嗯?”
男人催促,“别赖着。”
时绾翻了个身,感觉到粘腻,顿时恶意满满,“谁弄的谁收拾。”
傅琮凛以手丈量着她的小腿,抓起来摆动了两下,“那我们把事情办完再走?”
“……”
“伺候你舒坦了,也帮帮我行不行?”
时绾给了他一脚,踹空了。
傅琮凛一本正经,“激动什么,我说的是当我的女伴,别多想。”
“谁多想了?”时绾气得拿枕头砸他,这次砸到他背上。
穿得好好的裙子,被推搡着皱褶。
男人见她躺在床上老实了,心情愉悦,起身扯了些纸巾过来擦拭,而后慢条斯理的替她理好裙摆。
他伸手碰了碰时绾,“好了。”
时绾浑身发软,脸还红着,没搭理他。
傅琮凛又靠坐在她身边,“你之前做梦,醒来以后有这么厉害吗?”
时绾脑子还不是很清醒,“什么?”
“跟发大水似的。”
时绾狠狠一呛,咳嗽起来。
她不懂,男人都这么恶劣的吗。
还是只有傅琮凛,才这么神经病一样。
“滚。”她沙哑着喉咙,没好气的骂。
男人撩起她的头发丝缠在指尖,绾了绾,“是你自己说的湿了。”
“对比一下真实与虚假。”
时绾认输,论騒她比不过这男人。
尤其还是衣冠禽兽的闷騒。
时绾本来是打算穿高跟鞋的,但鉴于她的腿有些软,自己老老实实的换上了平底鞋。
傅琮凛好整以暇的盯着她一系列举动,“说了你就是欠收拾。”
时绾白了他一眼。
她现在不想跟他说话,他一说话,就联想他刚刚做了什么,尤其瞥见他那张菲薄好看的唇,就一股深深地罪恶。
以前傅琮凛在时绾心目中,无论是婚前还是离婚后,形象一直都很高深莫测的像是不可攀附的天神,如今这尊神,堕落了变得黯然失色,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男人。
呵,男人。
时绾心里有点怅然若失,手挽着傅琮凛的胳膊,她叹气。
傅琮凛听得清清楚楚,微偏头打量她的脸色,“怎么了?”
时绾本来就比傅琮凛矮很多,净身高就抵他的胸口,没了高跟鞋的加持,看他都必须仰头,如今她抬眸就能看见他性感的喉结和下巴。
面无表情的动了动唇,“没。”
总不好说,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轰然崩塌。
以傅琮凛的个性,肯定要盘问清楚的。
时绾不想给傅琮凛戏谑揶揄自己的机会,退让只会让男人得寸进尺,他懂得拿捏和牵制。
时绾不愿意让自己再像个木偶被他操纵牵着走。
他们抵达画廊时,往来的人还很多。
是私人的活动,没有任何媒体,时绾松了口气。
她跟着傅琮凛走进去时,才发现自己穿得特别保守。
颇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些着装靓丽的女人,衣香鬓影的,尤其显得自己格外深沉老练。
她不高兴的拧了下傅琮凛的胳膊。
男人无故被她来了一手,十分不解,“我怎么招惹你了?”
时绾颔首,冲着那些女人堆,“你看看她们。”
傅琮凛头也没抬,盯着她神情不悦的脸,“她们如何?”
“你再看看我。”
傅琮凛细细的打量着她,从头到脚,如实评价:“你很好。”
“好个……”就要脱口而出的粗话,被男人觉察到,警醒的视线落下来。
时绾把“屁”含糊过去,“你眼神不行,我这穿着丑死了。”
傅琮凛顺从的点点头,“嗯,你说得对。”
又惹得时绾给他来了一手。
傅琮凛无声的勾了勾唇,噙着淡淡的笑意。
“三哥——”
突如其来的男声响起。
傅琮凛收敛了唇角弧度,眉眼清冷的看过去。
赵闲跟他妹妹赵云姒朝这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