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那么折腾了大半天。
蒋柔最终还是吃到了陆湛的“瑞典肉丸”,这应该是蒋柔吃到的最不像食物的食物了。
没有一点点北欧风味,完全就是黑暗料理,猪肉牛肉混合面包糠和牛奶搅成馅,然后又在他们“运动”的两个小时中,慢慢地在客厅的桌子上发酵,彼此融合,味道怪异。
直到陆湛洗完澡后神清气爽,光着膀子在厨房里,才将搅拌好的肉馅用手团在一起,放进锅里煎好,顺便蒸上土豆泥。
那个味道…
蒋柔也说不上来。
香吧也香,牛奶的甜乳味,糅合着面包糠特有的焦香和麦香,还包含着一堆精猪肉和牛肉的味道。
但是可能加上了炼乳,又有点臭臭的。
“能吃吗?”蒋柔也刚洗完澡,她穿着真丝睡裙,躺在扶手椅上,也没有将头发吹干,只是半湿着垂在肩膀上,慵懒地晒着暖融融的阳光。
闻到香味,她犹豫地问。
“能啊,当然能,超级好吃的。”
陆湛在厨房又鼓捣了半天,才端着盘子缓缓走出来,“老公这么牛逼,做什么都是牛逼哄哄的。”
就是声音——没有那么自信。
蒋柔从扶手椅上起来,望向餐桌上的食物,忍不住笑了。
精致漂亮的瓷盘里,丸子有大有小,有的几乎赶上乒乓球,有的只有珍珠那么大,土黄色的丸子表皮,旁边还摆了一块过于稀释的土豆泥。
还行吧。
这不是最关键的,最最关键的是在最大的那颗丸子里,牙签作为旗杆,连接着一面瑞典国旗。
陆湛手绘的,没有涂匀的蓝色和黄色,比儿童画还儿童画。
哪里像什么瑞典肉丸啊。
蒋柔捂着嘴巴,强忍住笑。
陆湛搓搓手,认真解释:”其实这个丸子的关键不是外形——“
蒋柔叉起一只尝了尝,小脸皱皱巴巴在一起。
感觉像是饺子里的馅裹上了炼乳和牛奶,怪。
“也不是它的味道——”
蒋柔嗯了一声,“那是?”
“关键是爱心!这是我用爱心亲自揉搓成的,你看我揉了那么久,满满的都是我的爱。”
蒋柔噗嗤一声笑了,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
陆湛说:”而且也超级累的…“
他看着大大小小的丸子,伸手擦了擦汗,有点点难过,“好吧,那你别吃了,其实我也觉得不太好吃。”
蒋柔说:“你过来。”
陆湛巴巴地走过去。
她从旁边的桌上抽出纸巾,细细地给他擦脸上的汗水。
家里是中央空调,但是陆湛在厨房忙活了大半天,热锅热油热烤箱,还是弄得一身汗,健硕的胸肌染着蜜一样的光泽,窄窄的腰腹,穿着宽松的黑色运动裤,腹沟漂亮性感。
“你真的不吃吗?”
陆湛知道不好吃,但见她真一点都不吃,有些失望。
“吃吃,你第一次做的饭嘛,我一定会吃的,来,你站在这里。”蒋柔点了点刚才能晒到阳光的地方。
“嗯?”
陆湛乖乖地站过去。
蒋柔望着他,“挺起腰杆,用一点力啦。”
陆湛不明所以,但还是使了下力。
线条立刻就出来了。
陆湛的身材真的太太太完美了。
不是健身房夸张的壮硕,非常自然又年轻的线条,因为才二十多岁,还有着少年人特有的清爽干净,散发着热爱运动的阳□□质,又有男性的力量,特别特别好看。
男□□人。
秀色可餐。
蒋柔坐在沙发上端起盘子,叉起一块丸子,优哉游哉地说:“嗯,这样挺好吃的。”
“卧槽,老子变成了你的下饭菜啊!?”
他虽然这么说着,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脸上也不见什么羞涩。
蒋柔又吃了几个丸子。
配着土豆泥,接受后,也没有那么难吃。
陆湛没过多久又换了个姿势。
掐着腰,顶着跨,眉梢挑了起来,漂亮的腹肌,微微躬下身子。
有一点散漫的颓废,但很不羁。
依旧秀色可餐。
他尽职尽责地宛如夜总会的少爷。
蒋柔觉得他太可爱了,而且这么帅,真的食欲有变好。
陆湛见老婆吃了,也笑了。
对于最爱的老婆大人,他是什么都愿意做的。
要脸做什么?!
不要脸!
**
日子甜甜蜜蜜,一眨眼便过去许多天。
蒋柔自那天陆湛亲手做好的”邪典肉丸“后,就进入了减肥计划。
再有一个月左右,十一月中旬,就是他们的婚礼了。
陆湛和蒋柔早早便商量过,也跟蒋爸爸和蒋妈妈商量后,决定选用浪漫的邮轮婚礼,从夏威夷的海域出发,三天返程。
夏威夷海域,也就是陆湛舅舅刘成闵消失的地方。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很久,陆湛已经完完全全接受了现实,只是在偶尔时分,他会偷偷地、虚幻地想,或许舅舅其实根本没有走。
这几年来,他每一年都会投入许多资金去继续打捞当年的帆船骸骨和舅舅的遗体,但是从来都没有结果。
或许,他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吧。
舅舅生来就热爱大海,属于大海,他打破过那么多关于航海的记录。
是不是可能,他真的是回到了自己该有的世界。
但是,陆湛知道——无论刘成闵在哪里,他一定都很盼望自己结婚,也很想看见自己的婚礼。所以陆湛决定将婚礼定在夏威夷的海域上。说不定,他能看见。
陆湛从比赛前其实就开始筹备了,Ken也跟邮轮公司谈好,租下了美国的戴安娜公主号,从火奴鲁鲁上船,环绕周边几个岛屿航行。
一切都准备就绪。
这些天蒋柔和陆湛虽然没什么工作,但是都很忙。
期间宋贝珊还来帮了忙,带上了刚刚考上研究生的战一白,帮着他们统计名单。
十一月。
蒋柔和陆湛飞往首都再飞往火奴鲁鲁,比所有宾客提前一周抵达,做最后的安排。
婚礼前一天,所有宾客登上邮轮。
陆湛请的人不多,没有记者,大多都是亲朋好友和同学,彼此都很熟悉,倒也不需要过多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