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看到你们如此,你娘高兴坏了。”
姜常喜:“是娘心疼我们,心疼我这个媳妇,怕我年轻不压众,宁可委屈夫君,也没有给我们留下老仆,庄子上下都是我说了算,自然是怎么都顺手的。娘处处都帮我们想到了。”
林舅母这才抬头看向姜常喜:“妹夫这辈子就这件事对得起我这妹妹,就是给周澜找了你这么个媳妇,不枉你婆婆为你们打算的这么多,你竟然是个明白的。”
林舅母:“你都不知道,你婆婆那心思成天在思量这点事,唯恐你误会了,身边没有给你留下顺手的人。可把那些老婆子,老家奴留下,他们根深蒂固的,又怕你们年轻,被他们拿捏了。”
姜常喜:“我们虽然愚钝,但也知道,娘怎么做肯定都是为了我们好。”
当真是说到了林舅母的心里:“对,对,在对没有了,你这孩子可真是可人疼。”
说着舅母拿出来一张地契:“这个你拿着,舅舅看你喜欢折腾庄子,这个给你玩。”
姜常喜抽抽嘴角,扫一眼地契又是一百亩,这逼着自己当大地主呢:“常喜惶恐。”
舅母把地契塞在姜常喜手里:“惶恐什么,我们去了京城,这样的小庄子本来就是要处理掉的,这个庄子同你的庄子挨着,当时也是因为这个才置办下的。给你,你就拿着。我们当舅舅当舅母的难道是外人了。”
舅舅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长辈赐不敢辞,听你舅母的。”
姜常喜手里的地契还真的推不出去了。
舅舅:“你娘不在身边,你们两个要相互扶持,若是来不及写信同我们商量的,就去同你父亲商量,莫要怕麻烦我们,要常常写信。”
姜常喜就静静的听着,然后行礼:“是。”
舅舅张嘴,然后闭上,在张嘴,很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最后还是说道:“二郎那孩子,本来性子舒朗,心性豁达,只是最近变故颇多,孩子心里能藏事了,舅舅把二郎就拜托你了。”
姜常喜:“夫君性子内敛,并不是不通世故,舅舅尽管放心。”
林舅舅就没想到,外甥媳妇竟然能说出来这番话。
这倒是真的放心了,他不好开口的,外甥媳妇一句‘并不是不通世故’,就全在里面了。
林舅舅都觉得妹夫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给外甥娶了这么一个媳妇,当真是通透。
感觉一个小庄子送的实在是不太大气。
林舅舅:“你这庄子上可需要人手,舅舅这里还有几个可用之人。”
姜常喜自然是心动的:“舅舅要去京都,怕是更需要人手。我们不能帮衬舅舅,却也不能还让舅舅挂念。”
林舅舅:“本来也不准备带,要去庄子上的。别同舅舅客气。”
姜常喜行礼,脆生应下:“谢过舅舅。”
那就是留下了他们送的人手,也代表着,外甥、外甥媳妇同他们没有生分,舅母也露出来个笑脸。
小姑子都没有给儿媳妇留下人手,就怕给小两口有了掣肘,自家送的,外甥媳妇欣然就应下了,可见不见外的。
她哪里知道,舅舅家送的,同本来就留在庄子上的老仆那本就是不一样的。
而且舅舅出手,能送一般的人吗。怎么也该有点本事的。
这点事,姜常喜心里有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