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常喜:“我说的是这个吗,虽说不能言说长辈的是非,可依着二叔的操守,这一来一往之间,爹娘得被他蒙蔽了多少私产。”
周澜沉默,肯定是有的。他好像也有点心疼。
姜常喜:“最可恨的是,他还不知足,这些私产已经如此多了,如何就不能善待亲侄子,可恨可恶。”
周澜改成拉着姜常喜的手:“我有你心疼呢,那些银子你也不用太心疼。爹爹还是很精明的。”
姜常喜怒瞪过去:“精明的把银子都送给别人了。”
周澜:“那是二叔,是爹的弟弟,大概爹是愿意给的。而且,因为对二叔放纵了些,爹才能给娘置办了那些私产,给我的零花都是小院子。”
所以这是一家人权衡之后,各自妥协的结果。
就这么一家子几口人,经济上就弄成了这样,难怪家道中落呢。
姜常喜:“一家人,就该劲儿往一处使,如此这般,外人眼中的周家都是散乱的,谁想欺负就欺负一脚。”
周澜:“我家常喜自然是有见识的。”
姜常喜:“傻傻的夸我没有用,要吸取教训,不要同爹学,置办了家业,除了给媳妇还得给媳妇,别人不会如同你媳妇那般对你的子孙掏心掏肺。”
这话说的可相当认真,就怕周澜听不明白。
周澜认真表示:“学到了呢,我以后就不会藏私房的,有银子都给夫人,想要给谁银子,也要同夫人说。”
姜常喜:“若是以后子孙繁盛,你这样做那是对的,不然子孙之间也会生出来矛盾的。咱们要把周家经营起来,要让周家走的更远。要让子孙将来供奉咱们的祠堂又大又敞亮。”
媳妇想要把周家也变成世家,几代之后,谁又说的准呢?这话把周澜激励的心旷神怡,就是最后的‘祠堂’有点瘆的慌。能换个结果吗?
周澜最后攥着拳头,总结了一句话:“都听夫人的。”
心里在盘算,我那私库,是不是要上交给夫人呢,可如今私库里面还有小舅子的私房呢,这个,若是上交的话,可怎么办。
周澜:“别心疼了,以后家业会有的。”
姜常喜:“不担心,咱们如今小门小户的,弄那么大的家业,我还担心让人惦记呢。”
就是有点替周二叔担心,这公产,私产放在一起可不少呢。
京都那样的地方,周二叔不知道有什么样的靠山,这些产业那么大,能不能保得住呀,可惜自家老公公这辈子的心血。
忍不住又捶了几下胸口,攒家业多不容易呀,败起来就需要一个或许没有什么见识的周二叔。
姜常喜:“但愿祖父祖母能够一如既往的护住爹这辈子的心血。”
周澜把这话在脑子里面琢磨了至少三遍,当真是觉得自己不应该说什么,不好说什么,毕竟祖父祖母是从自己这里得到的亲爹的产业。
看看姜常喜:“爹肯定是愿意给祖父祖母一个安慰的。”
所以那么大的家业扔出去,就给老头老太太一个安慰,还是没准护不住的安慰。
姜常喜:“对,爹心里舒坦就成。”
就不知道祖父祖母百年之后,是不是能够安心,无愧的去见他们好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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