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良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陈昂感觉到浑身冷森森的,心底里有一种极为不妙的感觉……
开车回到家里,进屋一瞅,看到国宁电器的所有人坐的满屋子都是,有说有笑,更有几个人,摔起了扑克。
两位母亲安排了三个桌子,桌子上摆着的全是好吃好喝的。
但这会儿大家都没有动碗筷,达成了一致,都在等着陈昂这位主子的回来。
“咋都没吃饭呢?别等着我啊,饭菜都凉了,都一起吃,一起吃。累了一天了,五脏庙都空了吧!”
“你们几个,别摔扑克了,还嫌不够累的啊!”
在陈昂的言语下,大家嘻嘻哈哈的凑到了饭桌上,这才动起了碗筷,吃了起来。
“我都劝他们先吃,但他们都说等你,唉!没办法,地位啊!”紧挨着陈昂身边的张翠翠故意这样道。
“我地位在高,到了家里,不还是给老婆你端茶倒水的嘛!”陈昂笑着给张翠翠夹了一口菜。
陈昂这句话,说的张翠翠心里一甜,小脸儿就跟火烧了一般。
“我说陈哥,嫂子,你俩能不能不秀恩爱嘛?这一桌子单身狗呢!搞得这么好的饭菜都不香了。”
“就是,太眼气人了!太让人上火了!”有几个兄弟喊道。
“眼气啥?上火啥?咱屋里好姑娘一大堆呢,自己没长腿儿?不会追啊?天天咋咋呼呼来本事了,关键时刻,啥都不是!”
被陈昂这么一说,这几个兄弟赶紧把脸埋在了饭碗里……
中饭的中途,有客人上门。
陈昂出门迎接一看,来人是县局的吴正道。
“吴局长,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了!”陈昂笑道。
“刚下班,就寻思来看看。私底下,你也别叫我吴局长,怪外道的,叫我一声吴老哥就成!”
“那可不成,你闺女叫我哥,我反过来叫你哥,那不是差着辈儿了嘛?”
“咱们各轮各的,没那么多讲究。”
两个人说话的档口,吴春梅从屋子里慢慢走出来,看到自己的父亲,声若蚊蝇的说了声:“爹!”
这一声爹,差点把吴正道的眼泪给叫出来。
自从自己的老婆死后,吴春梅就把母亲的死一直记在父亲的身上。
她一直怨恨父亲,要不是因为父亲,母亲就不会被害死。
她不理解父亲,也从那个时候开始,父女间形同陌路,爹这个称呼,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此刻,再次听到这声久违的爹,他怎么能不激动?
实际上,吴春梅有这样的变化,离不开这段日子,张翠翠的耐心开导。
张翠翠是一个特别健谈,特别有亲和力的人,跟谁都能说上话,还不惹人厌。”
这大道理,谁都懂,你跟人家说,人家也根本听不进去,所以张翠翠从来都不跟吴春梅讲什么大道理。
而是通过平时的闲聊,有意无意的表达出来了一些东西,一点点的,渗入到了吴春梅的心坎里。
慢慢的她懂得了父亲的不容易,知道了如果没有父亲的付出,多少家庭会陷这样那样的悲剧里。
最典型的就是沈舒燕他们母子三人,如果父亲害怕绑匪的报复,不管不顾,只是走了过场,那他们母子三人就不会站在这里,陪她笑,陪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