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竟然站着张二叔,看到张汶的那一瞬间陶园的身体还是下意识的打了个摆子。
张二叔给原主的记忆实在是太深刻了。
这个人超级恶心,一大把岁数了,竟是对自己的侄媳妇动了不轨之心。
若是单单动心思也就罢了,还经常借着关心的理由对陶园动手动脚,有一次乘着家里面没人的时候都将陶园按在了炕上,若不是陶园挣扎的厉害,反手打了他一记耳光。
怕是那一次陶园就遭了他的毒手,之后张二叔便是心怀愤恨,对陶园生出了几分杀心。
这才有了刚开始的那一出子,张二叔设局借着陶园大姑子张翠莲的手,给陶园灌了药,扒光了衣服塞到了张家大房老三张茂峰的屋子里。
这事儿还被张家老太爷撞了个正着,当下便是请家法,狠狠抽了陶园一顿鞭子。
陶园此时死死盯着站在门口的张二叔,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张汶也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侄媳妇儿,神色微微变了几分。
张老太爷将之前张家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和他说了,就连刚才的那件事情,二侄女儿张翠萍哭着说是陶园陷害她的。
可他们张家人到现在连一丝一毫的把柄都没有,即便是当众说是陶园干的,可证据呢?
村里所有人都看到张翠萍躺在了那个二流子张成的身下,可不是人家陶园,所以这事儿只能是个哑巴亏,自认倒霉。
张二叔此番却发现眼前的陶园好像变了一个人,和之前感觉不太一样。
之前的陶园便是站在他的面前,只站那么一小会儿,就恐惧的气也喘不匀了。
此时的陶园就那么镇定从容的看着他,丝毫不惧,这让张汶稍稍有些诧异。
他冷冷笑了出来:“陶园,二叔这一处院子,你住的还习惯否?”
“张汶,你他娘放的哪门子扭丝儿屁!”
陶园登时叉着腰破口大骂了出来:“你们在孙氏母子那边吃了亏,跑我这边玩儿什么套路?还不快滚!”
张汶这下子彻底懵了,他是真的被陶园给骂懵的。
陶园晓得和张家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老娘管你是谁,硬扛到底!
既然如此,里子面子的,大家都不要再留着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儿什么聊斋,装什么蒜?
陶园高声冷笑道:“你算我哪门子二叔?亏得你还在县衙里当差,不知道我和张家彻底断了的事儿吗?”
“还你的房子,当初分家的时候文契过户写的明明白白的,你这是知法犯法?还你的房子,你咋不上天呢?”
“况且你那尿性,老娘又不是不知道,老娘过的舒不舒服和你有屁关系!滚!”
张汶真的是被骂惨了的,刚要发作却看到四周又村民围观了过来,登时忍住了火儿。
他现在充其量也就是师爷,还不是官儿,不能狠狠用百姓顶撞官员那一套责罚陶园,这事儿实在是憋气得很。
可到底也算是十里八乡的人物,竟是被人这样落了面子,一时间气的脸色发白。
张汶上前一步,那老鼠须都发着抖,死死盯着陶园低声道:“之前分家你用一块儿木头骗了我爹,如今又是翠萍的事儿,陶园你逃得过一次,逃不过第二次,等着瞧!”
陶园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怎么?占不到便宜改为恐吓了,老娘我就是吓大的,你有什么放马过来啊!”
张汶眉头狠狠蹙了起来,缓缓直起身,看向陶园的视线都阴森森的,冷冷道:“咱们走着瞧!”
张汶冷哼了一声转身坐进了马车里,他本来是想看看陶园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短短不到一个月几乎都不认识那个软弱可欺的女人了。
此番被呛了一鼻子灰,果然是变得不一样了呢!
陶园看着张汶远远离开,这才松了口气,对付这种人不要客套,对方阴险狡诈你若是不干脆点儿没得又着了对方的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