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园没想到李有才一上手就开始拉拉扯扯,竟是连一点子脸面也不要了。
她心头顿时慌了,忙道:“李公子,您要是觉得一百两银子不好说话,那我再加点儿,品梅就是个小丫头,想必入不了您的眼!”
陶园狠狠甩开了李有才的手,眼眸间染了一层霜色,脸色也沉到了底。
可她现在也不敢和这种变态直接撕破了脸,不得不加了筹码,只希望此人能见钱眼开放品梅一条生路。
李有才从未想过有一天居然还有女人敢落他的脸子,反抗他,他登时狞笑了出来。
“这不是银子的问题啊美人儿,你既然和那个小丫头关系不错,那你就替她呗!”
“来!让爷好好疼疼……疼疼疼……啊……”李有才突然疼的喊了出来,本来伸出手准备再去抓陶园的胳膊,哪里想到手还没有完全伸出去,却被迎面飞来的一粒花生米狠狠打在了手上。
明明就是一粒花生米而已,差点儿在他的手上穿个洞出来,他忙捂着手惊恐的看向了包厢外面缓缓走进来的青年男子。
个子高挑挺拔,脸上却戴着一张鸷鸟的面具。
偏生这恐怖的鸷鸟面具与他身上清俊淡雅的气韵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人看着便心头一阵阵的犯怵。
冷!对面这个人身上的气韵就是那种冰冷如霜,能冻死人的冷冽!
而且那人身后跟着一群玄衣劲装的护卫,一个个都脸上带着怪异的面具,一群人将他的赌坊围得严严实实。
李有才忙喊了出来:“来人!快来人!!”
却不想根本就无人应答,他忙转身看向了楼下,只见自己身边的喽啰们一个个全部被按跪在了地上,嘴巴里塞了麻胡,一个个被点了穴脸色惨白。
赌场门口也有人站在那里守着,此番是只进不出。
那些赌客们吓得脸色发白,瞧着四周那些玄衣男子手中雪亮的刀锋,也不敢说话了。
毕竟隆阳县是个小地方,这种阵仗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一向在隆阳县做混混头子的李有才,这才心头咯噔一下,瞧着这些人像是从京城来的。
他又转过身连连向后退开,直到肥硕的身体靠在后面的围栏上,再也挪不动半步,这才死死盯着面前带着面具的男子。
“你……你是谁?”
那个白衣素雪的青年缓缓坐在了李有才对面的椅子上,面具下面露出了冷毅棱角分明的下巴,看着李有才缓缓道:“李公子不是好赌吗,还开了一家赌坊,今儿本公子陪你赌一把!”
他话音刚落,倒是将一边站着的陶园给吓了一跳。
陶园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戴着面具的江淮,江淮因为太出色,容貌太耀眼,故而不愿意在众人面前露面,似乎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这一次她求救江渊,只想的江渊会派孙从文过来帮她解围。
她打死也没想到竟是本尊亲自来了,还戴个面具过来了?
一时间陶园惊得说不出话来,突然身后一个戴着面具的护卫将陶园轻轻拽了过去。
“不要怕,少主今儿就是想出来玩玩儿,在家里面憋得有些久!”
说话的是孙从文,扮成了普通护卫的样子。
陶园茫然的站在了孙从文的旁边,看向面前实在是不可思议的画面。
李有才吸了口气也缓缓坐了下来恶狠狠道:“你是谁?也不打听打听隆阳县的地盘儿上谁做主,就过来寻死吗?”
江渊淡淡笑了出来,他唇形很好看,薄唇却有质感,如此一笑更是有着几分风华绝代的美感。
“今天我和你赌一把,我赢了,你把那小姑娘的卖身契给我,此事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