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⑦
男人闹起小脾气来，真的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自从那一次以后，温暖哄了周霁寒以后，周霁寒整个人就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了。
以前的周霁寒，觉得自己有小情绪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情，因为好像从来都没有人允许过他有这种情绪，但是温暖说过没关系。
她会宠着周霁寒。
大概是因为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恃宠而骄。
所以周霁寒这个人，也开始变得“娇气”起来了，好像要把自己过去三十几年里没有闹过的小情绪全部闹腾一遍。
某日。
温暖在某个广告的拍摄现场看着手上的台本，跟之前商量好的有些不一样，她拿着台本去找了工作人员。
手机上的信息一直没有看。
工作忙起来是真的不会看信息，也不会想起来。
因为这些小差错，今天的拍摄时间稍微拖长了一些，温暖好几个小时都没有看过手机，当然也不会想到周霁寒给她发了多少条消息。
直到忙完拍摄，温暖上了车，接过童以欣递过来的水。
“暖暖。”
童以欣回头看着她，“你是不是一直没看手机信息？”
“嗯，怎么了？”
温暖一边应着一边解锁，“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你家那位，找人都找到我这边来了。”
伴着童以欣的话音落下，温暖刚好点开微信，看到周霁寒给自己发的几十条信息。
丝毫不夸张。
她看到上面几十条信息发愣，这才点开看。
“他找你说了什么呀？”
温暖问。
“没什么，就是问你是不是还在拍摄。”
童以欣说，“我说是，他也没在问了，估计是担心你。”
温暖挑了下眉，继续看周霁寒发的信息。
“哎，跟周霁寒谈恋爱挺省心的吧。”
童以欣说，“会关心女朋友，还不会怎么打扰，你看，这么优秀的男朋友哪里找。”
温暖笑而不语。
手机上的信息，只有她一个人看到。
【周霁寒】：在忙吗？
【周霁寒】：记得回我信息，我很担心。
前面倒是挺正常的。
温暖继续往下看。
【宝贝你不理我了吗。
】
【你这么久不回信息我真的很担心。
】
【你不回我信息我就觉得你在跟别的男人聊天。
】
温暖：……
她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差点一口水喷出去。
什么鬼啊！！
前面的童以欣还在念叨着，说周霁寒的好。
温暖：……好是好。
不过好像最近真的有点黏糊糊的，温暖有时候都会怀疑，自己这真是谈了个大自己六岁的男朋友吗？
真不是比自己小六岁吗？
男人果然骨子里都是幼稚鬼。
周霁寒自从陷入这个可以撒娇的人设以后，整个人都开始变得不正常了。
可是，这是她能见到的可爱。
周霁寒发来的几十条信息，几乎都是在问温暖为什么不理他，为什么工作忙碌就不回他信息了，他忙工作的时候都会认真看温暖信息。
温暖实在是没想到周霁寒今天会来这出。
猝不及防。
温暖斟酌了许久，最后回复。
【怎么，我在外面赚钱养家，你不能忍忍嘛？
】
【你看看别人的男朋友都多懂事，你能别烦吗？
】
【你不要什么事情都要我哄你，周霁寒，三十几岁的人了，怎么不能自己懂事一点呢？
】
【我在外面辛辛苦苦工作，我也很累的，哪儿有什么时间来照顾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
】
【你再这样，以后自己看着办吧，我也很累了。
】
【不要无理取闹。
】
温暖渣女发言以后，被自己逗笑了，但是周霁寒那边没有回复。
温暖能猜到，他应该也是在忙才没有看。
不过，发了就是赚到，赚到就是爽到。
回到家以后，温暖简单收拾了一下家里，她刚刚休息不久，就收到周霁寒的回复。
一段语音。
“怎么，这么快就不哄我了吗？”
温暖：……？
你怎么还在继续？
她眼皮一跳，又收到几条语气轰炸。
“我懂了，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原来爱会消失的。”
“爱消失了，不回信息了，有别人了，感情淡了，无所谓了，我懂了，我走就是了。”
“我会乖的，给别人让位。”
温暖：……
她整个人感觉脚趾都蜷缩起来了。
啊！！救命啊！！周霁寒怎么这样啊！！
温暖忽然一句话都怼不上去了，脑子里都是周霁寒那满满委屈的语气，这不是最近流行的绿茶语录吗？
女生总是在看到绿茶的时候气愤，总觉得这么低级的手段怎么会被蛊惑到。
但是现在温暖听到周霁寒这么说，她忽然理解了男人为什么百分之九十九都逃不开绿茶了，因为真的会让人很有保护欲，让人凶不起来。
即便，温暖凶周霁寒也是演的。
但是温暖还是不愿意服输，她马上切出去给池娆发了个信息。
【温暖】：宝贝，你家傅忱斯最近正常吗？
【池娆】：不正常。
【温暖】：？
怎么个不正常法
【池娆】：呵，不知道跟谁学的，最近搁这儿给我装绿茶呢。
【温暖】：……
【池娆】：周霁寒也开始了？
【温暖】：……原来好兄弟连这种人设都要一起啊，真行。
【池娆】：啧，我有办法给他治得服服帖帖的，你听我说啊……
温暖正愁不知道怎么办，她认真地听池娆分析完。
【很难不支持，马上开始运用。
】
半小时后，周霁寒到家，温暖想起来池娆说，这一招最重要的是要先发制人。
还没等周霁寒开口。
温暖先冲到了他那边，在周霁寒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她一把抱住了周霁寒，一脸无辜，可怜的样子。
开口就是软软绵绵的一句：“哥哥……”
温暖明显感觉到周霁寒的背脊僵了一下，他垂眸看这个她，眸色渐深。
“你怎么不理我呀，是因为今天没回你信息吗？”
温暖眨了下眼，“工作很忙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你是不是生气了呀？”
温暖当然知道周霁寒没有在生气，但话还是要这么说的。
“哥哥别生气呀，你要是生气了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治绿茶的第一步。
比绿茶还要绿茶，只要我足够绿茶，那就不会拿别人束手无策。
这么简单的一招，很奏效。
原本是周霁寒在那边跟温暖卖惨，他被温暖这么一搞，马上忘记了自己的人设，只是看到小姑娘真的可怜巴巴的，在委屈，在撒娇。
整个人完全受不了了。
其他的一切都忘记了，满脑子只剩下了：得哄。
甚至，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没有。”
周霁寒叹了口气，“我怎么会？”
“呜呜呜可是你刚才都没有理我，没有认真回我信息，你知道我在忙工作，你还问我为什么不回你。”
“呜呜呜你还说我们感情淡了。”
温暖拉着周霁寒的衣袖，看起来都快要哭了，她继续控诉着。
“我喜欢你的事情哪儿值得怀疑，你在怀疑我们之间的感情，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了呜呜呜。”
“肯定是因为你没有那么喜欢我了才会这样说的。”
“我都懂的，我明白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了可以告诉我……我会乖乖把你让给别的成熟姐姐的。”
“反正其实，我们在一起一直都是我很喜欢你。”
“没关系的，能跟你在一起就已经是奢望了，我知道你从来都不是喜欢我这种类型的。”
温暖越演越带劲，一发不可收拾。
她望着周霁寒。
“我知道哥哥会喜欢别的姐姐的。”
周霁寒垂着眸子，温暖就这么看着他，两个人对视了好几秒。
她微微弯了一下唇。
不知道周霁寒要怎么哄人呢。
束手无策了吧，没办法了吧！
嗯哼！
温暖刚刚想完，忽然感觉到自己腰上一道力，周霁寒摁着她的腰，把她勾到自己怀里。
“不喜欢你？”
周霁寒笑了笑，“那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喜欢你。”
周霁寒这个人表达喜欢的方式，其实是最为简单粗暴的那种方式。
就像当时，他知道温暖冒着生命危险去找他的时候。
当他意识到自己深刻地爱着她的时候。
想要做的，关于爱情的表达，只是把她跟自己融为一体。
好像只有这样，能表达出最深的感情。
所以现在也一如既往。
温暖原本还在期待着回答，却突然被人抱起来，一点准备都没有，压在了床上。
开门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
手机被遗落在客厅，隔着房门，隐约有消息提示音传过来，但是根本无暇顾及。
温暖感觉自己的呼吸之间，自己的感受全部被占满。
“怎么，能感觉到喜欢了吗？”
她一开始要嘴硬，轻轻咬着自己的下唇，说：“嗯……呜呜呜，反正你就是不喜欢我啦……”
这么一说，接下来面对的只是更加强烈的。
“那现在呢？”
温暖：……
最后的最后，也只剩下呜咽。
无法怀疑的喜欢。
如果周霁寒是用这种方式表达喜欢，那确实无法怀疑，温暖也确切地感受到了。
这一夜很漫长。
再一次拿到手机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温暖听到闹钟响，这才起床去拿手机。
昨晚一直不停响起的信息，是池娆发来的。
【怎么样？
适用吗？
】
【姐妹你记得给我反馈，我看看这俩人有什么区别。
】
【傅忱斯去给我买糖葫芦了哈哈哈，臭男人，装什么装！最后还不是被治了！】
【周霁寒应该也顶不住吧！】
【嗯？
你还好吗？
】
【难不成没什么用？
】
温暖感觉自己头顶飘过了无数个省略号。
姐妹，你可没有告诉我。
跟男朋友玩绿茶这套可是会被x的啊。
而且还会被搞到快要溺死。
温暖看池娆这个反应，她又想了想，最后还是问了一句：【我没事，但是……你家那位，真的就这点反应吗？
】
池娆也起了，回得很快。
【对呀，就是乖乖听话，很听话，怎么了？
】
【温暖】：……
【温暖】：我腰快断了。
——
温暖很长一段时间，都有些周霁寒吃醋生气闹小脾气PTSD（创伤后应激反应）了。
好像不管怎么处理，不管演变成什么样的事情，最后的解决都是一样的，她第二天一定是扶着腰出门的。
但是，常在河边走哪儿能不湿鞋。
温暖总是有一万种惹周霁寒吃醋或者闹小脾气的方式。
跟周霁寒一起回他家吃饭，温暖和周幼姿很久没见，两个人一见面就开始畅聊，完全不把周霁寒放在眼里。
他坐在旁边才真正像一个多余的人。
以前周幼姿还是很黏周霁寒的，至少吃饭的时候，会一直跟周霁寒讲话，有什么事情也一定先跟周霁寒分享。
温暖也一样。
但是现在周幼姿和温暖坐在一起，她们俩才是真正一拍即合的对象，从一开始周幼姿喜欢温暖就是这样。
“宝贝。”
温暖转头叫周幼姿，“下周新电影有个试映，你要来吗？”
“要的要的！”
周幼姿十分积极，“看温暖姐姐的电影当然要！”
“好哦，那我回头安排一下，把票拿给你呀。”
“嗯！”
温暖在这边一口一个宝贝地叫着周幼姿，一整个饭局下来，基本就没跟周霁寒说过几句话，两个人的唯一交流是——
“周霁寒，我那边有个东西拿给幼姿，你下次回来的时候给她带过来呀。”
温暖笑着。
“没事啦，我可以自己过来拿。”
周幼姿说。
“宝贝你自己休息着，没事，让周霁寒送就行了。”
周霁寒：……
他是什么免费劳动力？
吃完晚饭回家，刚走出去，温暖就觉得周霁寒哪里不对劲，她太熟悉这种感觉了。
“周霁寒。”
温暖轻声唤了一声，“你不开心吗？”
周霁寒走在前面，他的脚步顿了顿。
“嗯。”
已经到了，很坦诚，会承认自己在不开心的程度了。
以前的周霁寒觉得自己在生气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但是现在非常诚实。
温暖三两步跟上去，声音放得很轻：“怎么啦？
今天怎么不开心？”
周霁寒伸手握住她的手。
“想听你那样叫我。”
周霁寒说，“你对别人好像总是比对我要热情，不管是池娆还是幼姿。”
“连自己妹妹的醋都吃？”
温暖回握了一下他的手，轻声哄：“知道啦，我们小周同学就是很爱吃醋，我以后会注意的！”
“反省！一定不会在外面乱叫别人宝贝！”
温暖笑着，“全世界我最宝贝的人是周霁寒！”
男人吃醋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那，以前你追我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吃萧师兄的醋啊……？”
温暖眨了眨眼，提起了那桩陈年旧事。
萧楷瑞去英国进修学习，很少回国，也没有接任何活动。
温暖和周霁寒都跟他很长时间没见了。
萧楷瑞知道两人在一起的消息以后，从英国寄了礼物回来，说是送给他们当个纪念。
“当然。”
周霁寒说，“那时候，明明我们俩都在追你，但是你只接受萧楷瑞对你好，生病了不舒服了，好像也只有萧楷瑞有站在你身边的资格。”
“我那时候可是连喜欢你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温暖：“哪儿有这么夸张！”
“要是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给你，你以为我们俩之间会有半点故事吗！”
温暖轻哼了一声，“我那时候想啊，周霁寒只是不喜欢我，倒也没有犯下什么罪无可赦的事情。”
“所以理智来看，我本来就不能那样做。”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回想起来，真是互相折磨的一段时间呢。”
温暖侧了下头，忽然一笑，“你说对吧，宝贝？”
最后这个称呼叫出来的时候，温暖自己都觉得肉麻。
好像有的话跟女孩子说完全不会觉得奇怪，比如，我爱你，宝贝，之类的话。
反而是跟男朋友讲的时候会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人类真是别扭的生物。
“嗯。”
周霁寒应了一声，“没关系，你可以折磨我，再久都行。”
温暖翻了个白眼。
什么抖M体质啊？
“感情真是奇怪的东西，互相喜欢互相折磨，理智和情绪交织，做些事情也是又当又立啊——”
周霁寒笑了一声，算是默认。
那确实是最困难的一段时间，就连自己都知道自己在发疯，在发狂，在无法控制自己。
如果能够控制自己，有些事情，就会马上变得简单起来。
“当时身边的人都劝过我，让我离你越远越好，也不要去保持什么所谓的理智，我只要怪你就好了。”
“可是啊，我那时候那么难过那么伤心了，依旧无法对你责怪。”
不喜欢，哪儿能变成一个人的罪过呢。
“所以我在强迫自己对你正常一些，再正常一些，不要偏见，我们就当做是普通认识的关系，但是太纠结了，我明明前一天还能这样，第二天又想远离你了。”
回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容易。
“所以我们更需要珍惜现在。”
周霁寒说，“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最珍惜你。”
周霁寒很少说这些话。
好像会有些腻歪，有些肉麻，但是温暖很受用。
“好哦。”
温暖说，“我也是。”
人类有时候羞于表达自己内心深处最细腻和真挚的感情，温暖现在也是这样，不过她现在会觉得。
或许，真的要会表达一些感情。
这样才会让对方，让自己，觉得是在爱着别人，也在被爱着的。
“周霁寒。”
“嗯。”
“我最爱你啦。”
温暖认真地说着。
“嗯。”
周霁寒依旧这样应答着。
不过通常这种矫情的情绪只能持续一小会儿，要不了多久就开始消散，上车以后，温暖刚刚系好安全带。
周霁寒冷不丁地来了一句：“刚才那声叫得挺好听的。”
“嗯？”
从刚才那个温情瞬间抽身出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那声？”
周霁寒睨了她一眼，“嗯。”
语气有些意味深长，像是刚吃了一口香甜的小蛋糕，还在仔细回味，味道还在舌尖流转着。
到家准备下车，温暖伸手去拿放在后面的东西，回一趟周霁寒的家里就会带很多东西回来，虽然每次回去的时候，基本只有周幼姿在家。
父母工作忙碌，常年都不在家，以前有什么事情都是让周霁寒照顾着周幼姿。
好像这个哥哥也就这点用了。
但是温暖和周霁寒在一起以后，每次回去，家里人都会叮嘱周幼姿准备很多东西给他们，每次来了都要带一大堆东西回去。
温暖刚刚转身拿，耳边传来周霁寒的声音。
“宝贝。”
温暖下意识地“嗯”了一声，接了话：“什么事？”
“没事。”
周霁寒说，“我叫叫你。”
“哦……”
“你要是觉得不习惯，就我来叫。”
温暖：……
她确实再也叫不出口了，倒是周霁寒，没事一样，随口就能叫出口。
温暖：“那随便你吧！”
温暖这么应着，当然也没想到自己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会听周霁寒叫自己“宝贝”听到麻木。
甚至那天晚上。
她就这么听了好几十次。
终于拿好周霁寒爸妈送的东西上楼，温暖整个人感觉被累到，她瘫在沙发上，说：“你爸妈真的，对我像亲女儿一样。”
“对亲女儿可没有对你这么好。”
温暖笑了笑，表示赞同。
有时候周幼姿都会说，“温暖姐姐，我妈送你这个东西，我之前找她要了好久呢，她都没舍得给我，你一来就送你了。”
“我哥每次回来的时候可什么都带不走，还要让他往家里送东西。”
“爸妈对你真好。”
曾经，温暖想都没想过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这样对自己好，温念珍对她一直很好，但温暖确实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没有父亲的人。
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她现在都不想提起。
但是跟周霁寒在一起以后，那些缺失的东西，竟然加倍地还给了她。
周睿明对温暖好得令人发指。
温暖回想起一些小细节，她从沙发上坐起来，眯了下眼：“周霁寒，你知道之前苏总带我去医院看林安怡……”
她回想起那次的事情。
“苏总给我来了一句，说我以后是要当周氏亲女儿的——”
周霁寒挑了下眉，在收拾着从家里拿过来的东西，平时两人谁在家谁收拾，到也没想过要请保姆。
“嗯，怎么。”
周霁寒说，“我爸对你确实像亲女儿，我和周幼姿有时候都没有得到过这样的优待。”
“哎，不是啦！当时情况特殊，我没仔细想。”
温暖挪了挪身子，“现在回想起来这句话真的怪怪的，虽然确实是当作亲女儿在宠了，但也不能这么说吧！”
“怎么了？”
“这么说的话，我总会觉得你是我哥哥。”
周霁寒笑了一声：“怎么，我不是你哥哥？
你之前叫哥哥的时候，不是挺顺口的吗？”
温暖：……
男人的脑子里果然常年都是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哪儿有几个时候会叫周霁寒哥哥。
除了，装绿茶的时候，还有被人抵在床上的时候。
都是迫于无奈。
“你不会觉得我们在吗？”
周霁寒放好最后一个摆件，他走过来，坐在温暖旁边，就这么看着她。
“你会这么觉得？”
“没……我只是忽然想到了，觉得蛮好笑的。”
温暖说。
“没事。”
周霁寒说着，“你是亲生的，我就是捡的。”
“总之我们俩是能在一起的。”
他认真回答，“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们一定没有关系，没有在。”
温暖：……
“干嘛啦！开个玩笑而已！”
温暖扯了一下周霁寒的脸，“说得这么认真搞得好像是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