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资本家为普通民众挖的陷阱,虽然陷进去的人本身也有问题,但因此被连坐的赌徒家人大部分是无辜的。
加上观众对于“劫富济贫”这种事大多数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了解完顾景臣赌场打人的来龙去脉,绝大部多数观众表示谅解,并为自己先前冲动骂人的行为道歉,一时间弹幕上全是齐刷刷的“对不起”。
也有人注意到顾景臣青紫的眼角,好笑地问他是不是打架的时候吃了亏,建议他向赌场索要医药费,顾景臣委屈地撇撇嘴,揉着眼角说:“不是那些人打的,是我爸打的。”
弹幕上立刻刷起一大片“哈哈哈哈哈”。
一场十多分钟的直播,轻轻松松化解了顾家的声誉危机。
视频播放完毕,顾仲霖把笔记本显示屏往下一合,冷冷地看着黎落:“顾景臣把那些钱给了别人,这件事你知情吗?”
黎落点头:“知情呀,我还帮忙发钱了。”
顾仲霖:“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没问。”
顾仲霖:“……”
他目光阴沉地盯着黎落的眼睛,试图从她神色中找出说谎的痕迹。
但眼前的女孩神色坦然眸光清澈,看起来没有丝毫异样。
黎落像是终于发现事情不对劲似的,小心翼翼地问顾仲霖:“爷,顾景臣把钱发给别人,这件事很重要吗?”
顾仲霖沉默了一会儿,说:“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这些没意义。”
“哦……”
顾仲霖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调整好情绪:“以后顾景臣无论做什么,大小事都要跟我报告,懂吗?”
黎落点头:“好的。”
顾仲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黎落跟前,替她理了理衣领:“顾景臣受了伤,又受了这么大委屈,现在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你去陪他吧,今晚不用回来了。”
“您的意思是,我今晚要在他家过夜?”
“有什么问题?”
黎落摇头:“没问题。”
走出别苑,黎落在主干道上打车,相里安突然发出提醒:“检测到窃听装置。”
黎落一怔。
想起顾仲霖刚才帮她整理衣领那个动作,她迅速翻了一下上衣口袋,果然在里面找到一片指甲盖大小的窃听器,这东西做得极为精密轻薄,贴着她的口袋内衬,完全没有存在感。
要不是相里安提醒,她今晚估计就得暴露了。
顾仲霖这是对她起疑心了?
黎落心有余悸,把窃听器放回口袋,出租车一到,她若无其事地上了车,报出顾景臣家地址。
看来今晚得跟顾景臣演一场戏了。
黎落在车上给顾景臣发了短信,把自己身上携带窃听器,现在正在去他家路上的事说了一遍。
顾景臣反应迅速,回了个“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