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是谁干的。
在妻子公司出现财政危机时,孟平康不仅没帮忙想办法筹钱,而是趁着妻子不注意,把家里剩下的钱全部转走。
好在黎落早有准备,之前就把家里的银行卡全部清了一遍,每张卡只留下几千到一两万不等的余额,孟平康这一顿搜刮,统共也就拿走不到二十万。
这个男人只能同甘,不能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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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饭阿姨被解雇,家里在黎落营造出来的危机感下显得越发人心惶惶。
孟金阳和孟长星的零花钱被一再压缩,买不了玩具,也没办法三不五时出去下馆子,除了吃孟平康做出来那些粗糙的饭菜,两个孩子还得帮忙洗碗和打扫卫生。
这让两个从小到大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的小少爷大为不满,两人甚至还因为零花钱给得少这件事闹了一番,被孟平康狠狠收拾了一顿才作罢。
另一边,余鸿也在加快速度处理离婚相关事宜。
离婚冷静期一过,余鸿立刻提起离婚诉讼,双方正式对簿公堂。
对于离婚这件事,余鸿信心满满:“她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把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打掉,闹得鸡飞狗跳,那就别怪我什么都不给她留!”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说不上多凶狠,可那副志在必得斤斤计较的样子愣是让黎落看出了几分狰狞。
果然,无论以往有多柔情蜜意,男人在翻脸时都是面目可憎的。
“你心里有数就好。”黎落说着,指了指自己的下巴,“老余同志,注意形象,把胡子刮一刮。”
“你不懂。”余鸿笑了起来,“我这不是在给外人制造一脑门官司的形象嘛,像平时那么红光满面岂不是会惹人怀疑,胡子是故意不刮的,看起来落魄点才更有可信度。”
黎落:“……”
这狗男人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这天晚上,黎落接到孟嘉禾打来的电话,说是学校空调开得大,让她送几件外套和一床毯子去学校。
黎落应了下来,提前半小时下班,回家开始收拾孟嘉禾的东西。
只是这一收拾,她发现家里少了一些东西。
黎落这段时间一直睡在孟嘉禾房间,对于房间里的陈设还算熟悉,她开了衣柜,里面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这引起了她的警觉。
收拾好孟嘉禾要的外套和毯子,黎落又添了几双厚袜子和一双毛拖鞋,打包完毕,她开了藏在衣柜深处的暗格,里面放着孟嘉禾幼儿时期戴过的金银首饰,此刻全都不翼而飞。
不仅如此,孟嘉禾放在置物柜里的几本限量版画册和一把小提琴也不见了,更甚至连叠放在衣柜最底下的几套贵点的羽绒服也凭空消失。
这些都是黎落出差时给她带回来的,整个房间也就这几样东西还算值钱。
孟平康干的?
黎落想了想,觉得可能性不大,他很清楚如果被自己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后果。
那就只能是……
黎落拎着打包好的东西走出房间,孟平康父子三人正在吃晚饭,她说:“长星,金阳,我要去学校给姐姐送衣服,你们谁要跟我一块去。”
孟金阳立刻举手:“我要去!”
“我也要去!”孟长星跳起来。
保姆被辞退后,孟平康要求兄弟俩帮忙分担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两人谁都不愿意留在家里洗碗。
“只能一个人去哦。”黎落说,“长星跟我去吧,金阳,下次再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