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金阳和孟长星被接到电话赶来的孟平康连夜带走。
黎落一脸莫名其妙:“他怎么了?吓成这样。”
周自橫跟孟嘉禾对视了一眼,很默契地闭口不提:“胆子小吧。”
“看见我杀鱼他就跑了。”
“……”黎落看着这明显在避重就轻的一大一小,心里一半无奈,一半又松了口气。
她原本还担心孟嘉禾会排斥周自橫这个外来者,现在看来,两人似乎相处得挺不错。
他们这一头悠哉悠哉地吃了一顿晚饭,另一头,孟平康和陈秀兰在听完孟金阳的复述后,几乎快气疯了。
“姓周的真的说要杀了你?”
“对。”孟金阳哭得直打嗝,“他还说要把我开膛剖肚,切成一片一片的……”
“……”孟平康气得声音都变调了,“他这么威胁你,你妈就没阻止?”
“没有!她还帮着那个人一起恐吓我!还有姐姐,姐姐还给他递刀!”
“这两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贱人……”孟平康呼吸都不顺畅了,他脑子里飞快盘算着这事该怎么办。
抱着孟金阳不断安抚的陈秀兰突然说:“列锦是打算跟那个男人结婚吗?”
“都这么恬不知耻把人带回家了,肯定是要结婚。”孟平康越想越膈应,忍不住骂道,“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她肯定早就背着我跟姓周的勾搭上了,不然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在一起!”
陈秀兰皱眉说:“不能让他们结婚!”
一旦列锦嫁给别人,作为前夫和前任婆婆,他们就很难再继续干扰她了,而且结婚后列锦手上的资产会和周自橫共享,就算列锦不胜其烦答应给孟家分一半钱,他们拿到的也只剩下四分之一。
想到这里,孟平康有种到了嘴边的肉被别人分走的不甘和心痛感。
“谁不知道不能让他们结婚,问题是我们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孟平康忿忿不平地说,“这个贱人早就把一切都算计好了,我现在根本无从下手。”
陈秀兰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这个周自橫总有家人吧?他的家人允许他娶一个带孩子的二婚女人吗?”
孟平康一怔:“你是说……”
“对,我去找他家人谈谈。”
第二天,周自橫下班前收到母亲发来的消息,让他回老宅吃饭。
周自橫父亲去世早,留下孤儿寡母,家族里的堂兄叔伯虎视眈眈,是母亲一手把他拉扯大,并凭着雷霆手段保下了家业,对于母亲,周自橫敬重多于亲近。
回到老宅,保姆已经布置好了晚饭,周夫人正在给周父的牌位上香。
“妈。”周自橫低声问好。
周夫人回过头,她快七十岁了,头发花白,常年身居高位,她看起来严肃而不苟言笑:“坐。”
母子俩在餐桌相对而坐,保姆端上汤盅,周夫人说:“你也有好些日子没回来了,最近在忙什么?”
“公司在接洽一个新投资项目,所以比较忙。”
“只是忙这些吗?”
周自橫听出她话里有话:“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