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荷包,装着你精心研制的毒药。此毒颇为厉害,若是人在无意中吸入,便会癫狂,做成一些有悖于常理的事情来。”
男人一双俊目似万千星辰,看着雅夫人,唇角噙着笑,缓缓道。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男人!太可怕了!雅夫人不发一语,挥着荷包,直接将毒药撒向卫苍。
面前的男人却不躲不闪:“你以为,你的毒药还见效吗?之前你与吴王欢好之际,从不离身的荷包被你放在一旁,很不巧,被我调换了。”
雅夫人面如土色。
卫苍冷然:“滚出去。”
男人既然如进无人之地来到了此处,外头自然是被他的人控制了。雅夫人神情恍惚地走出幽深的房屋,才发现,外头卫兵重重,宁如水被方才那男子看守着,一脸萎顿。
听得脚步声,吴王语气有些不耐:“竟是去了这般久,要你何用?”
却无人吭声,吴王不耐地抬头,却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
他眉眼聚了怒气:“谁叫你进来的!”
卫苍垂眼,看向躺在冰棺上的卫碧娥。见她面容栩栩如生,仿佛那个爱对他讲道理时候的样子。她说,待她做了太子妃,他便要越发的努力了,不能丢她的脸。
吴王疾步走过来,便要一脚踢向卫苍。
卫苍抬眼,目光似利箭射向吴王。
吴王忽而止了动作,讶然道:“你是卫苍?”
卫碧娥只有一个弟弟,名唤卫苍。小时候的卫苍,吴王见过几次。后来卫碧娥死后,他投笔从戎,如今已经是赫赫有名的神勇将军了。
卫苍没回答,只狠狠地挥起拳头,击向吴王的脸颊。
吴王避让不及,被打了个结结实实。他的脸肿了,嘴角沁出鲜血来。吴王呸了一口,吐出一颗混着鲜血的牙齿来。
“你!”吴王怒极,却笑了,“你若要寻仇,我可不是仇人。是太子弘,他亲手毒死了碧儿。还有这件事,太子太傅顾长鸣也脱不了关系。你的仇人,是他们!”
太子弘?顾长鸣?卫苍收了拳头,神色淡漠:“我姐夫怎么会害自己的妻子?是你,色令智昏,不顾大局,掳走我姐姐,让她客死他乡,还弄这劳什子冰棺,让她无法魂归故里!”
吴王嘴角扯动:“卫苍,我这辈子最深爱的人是你姐姐,怎么会害她?听说顾长鸣的独子顾闻白与你私交甚好,他也在灵石镇,你不妨去问问他,他的父亲顾长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顾闻白的父亲顾长鸣,年少成名,才华横溢,最是单薄名利,怎么会害太子妃!他是太子太傅,害了太子妃于他有何好处?
卫苍的脸沉了下来:“你莫要胡乱攀咬,诬陷别人。我亲眼见过成婚后的姐姐的模样,与姐夫相处时,最是幸福不过。”
吴王却不再看他,只看着静静躺着的卫碧娥:“太子弘性情最是阴险,他对碧儿,表面上虽好,私底下却冷漠无情。不然那日冬猎,她怎么会主动走失?”
当年冬猎,太子妃被掳,知晓此事真正内情的人早就死得差不多了。
只有吴王还活着。
卫苍凝视着他,忽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