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平初心里对裴庆儿的憎恶不由淡了些,跟这样一个天真的可怜人,他真无法多计较什么了。
莫平初微笑着对裴庆儿道:“公主殿下,事情大约跟你想象的不一样,您若是在夏朝找到驸马,以后就要定居在这里,皇上或许会赏赐您一座府邸,让您和驸马居住,您是不会再回到幕胡的。”
裴庆儿愣了下瞪着莫平初呵斥道:“莫平初,你这个骗子,为了不做我的驸马,连这种谎话都说?我王兄和乌尔泰明明都说了我将来会带驸马回幕胡的,你想骗我门儿也没有?乌尔泰还说你是漠北王的孙子,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我看你分明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莫平初立刻抓住重点,沉声问道:“公主殿下,您是说乌尔泰曾当着你的面夸奖过我?什么时候?”
裴庆儿愣了愣不耐烦的道:“你问这个干嘛?乌尔泰来的路上一直跟我说漠北王的英雄事迹,又说你是漠北王孙辈中最出色的一个,我一来夏朝就听说你在诗会上写了大大的好诗,还以为你真是个厉害的人物,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懦夫,为了不做我的驸马,逃去西北不说,还骗人,诬陷我王兄和乌尔泰!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莫平初瞬间觉得一切都水落石出了,原来真的如祖父预料的那样,幕胡国君精心设计了自己的妹妹,乌尔泰便是这个计策的严格执行者。难怪裴庆儿会莫名其妙的对自己情有独钟,莫名其妙的缠着自己,原来都是早就设计好的。
他和裴庆儿不过是幕胡国君这盘大棋中的棋子,不同的是他幸运,有祖父和家族庇佑,让他得以逃出生天;而这个裴庆儿,只怕这一生都将注定被人布局的命运了。
这样想着,莫平初看向裴庆儿的眼眸中不由露出了些许同情之色。
裴庆儿觉得莫平初的眼神变得怪怪的,看的她很不舒服,不由皱眉嚷道:“你看着本公主干嘛?本公主说的一点儿都没错,莫平初你若是再这样,本公主真要重新考虑驸马人选了!”
莫平初无奈的叹了口气,拱了拱手道:“那就请公主再仔细考虑考虑吧,莫某只有一句话奉劝公主,有些人有些话不能完全相信。”
裴庆儿一甩马鞭没好气的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告诉你本公主过几天就回幕胡了,你不是要去西北军中吗?那里离本公主的封地近的很,以后本公主可要好好关照关照你了!”
看着得意洋洋的裴庆儿,莫平初心中越发叹息不已,低声道:“莫某多谢公主关照!”
裴庆儿看着不气不恼一直恭敬温和的莫平初,心中的怪异越发明显,尤其是莫平初的眼神,让她觉得很别扭又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安,裴庆儿不由心中暗道:难道王兄真的要让她留在京都?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裴庆儿立刻将它死死摁住,心中疯狂摇头道:不会是这样,绝对不会是这样,她可是王兄的同胞亲妹,王兄还把那么肥沃的封地赏赐给了她,一定不会这样对她的,一定不会!
心中又重新坚定下来的裴庆儿,狠狠瞪了眼莫平初,扬了扬马鞭道:“反正,莫平初,你别想逃出本公主的手心,那个丑女人,你更是想也别想!”
莫平初平静的看着裴庆儿道:“我眼下从未想过要娶任何人,请公主莫要胡乱牵连她人,后天我便要出发去西北,公主殿下,咱们西北边关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