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宁惊讶的看向永安公主,永安公主微微叹了口气道:“我已经知道了,上次你下山并非是为了探望家人,而是听说了醉仙楼失火,那小子闯入火场好似还受了伤,你是担心他,才下山去打听消息了吧?”
被人当面说破心事,钟婉宁不由心中羞燥,面上发热。
见钟婉宁红了脸不吭声,永安公主不由怜惜的看着她道:“傻孩子,当年他一去边关数年,害的你苦苦等他数年,他好不容易回了京都,却全然忘了你,还自顾自的张罗着娶亲,这样的人,你还惦记他做什么啊?”
钟婉宁愣了愣,有些害羞的看了看永安公主,小声道:“观主,我并没有等他,他,他也从来没让我等过,是我自己不想嫁人的,他年纪也不小了,便是,便是谈婚论嫁的,也是正常的。”说到这儿,钟婉宁的声音不自觉的透出几分苦涩。
永安公主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皱眉道:“你现在还替他说好话,你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心太软了,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这可怎么行?你放心,今日他胆敢找上门来,我定为你好好出出这口恶气!”
钟婉宁愣了愣,这才意识到为何守观师姐们会早早守在这里,原来观主是对莫平初心中不满,早有准备呢。钟婉宁忙解释道:“观主,您,您真的误会了,我和莫平初真的只是同窗好友,从未有过半分逾越,他从未允诺过我半分,又何曾辜负于我?还请观主别为难他吧!”
永安公主见钟婉宁这般执迷不悟,不由怒道:“你明明对他情根深种,我听闻莫家五郎天资聪颖才智过人,我就不信,他会不明白你对他的情谊?婉宁,你莫以为天下人都像你这般单纯善良,你为了他小小年纪便来观里过这种清冷日子,他还当做没事人一般,自去风流快活,今日他胆敢上门,我就定要让他知道知道,欺负你是什么后果!”
钟婉宁见永安公主这般维护,心里不由很是感动,可也越发担心莫平初的安危,忙低声哀求道:“观主,一切都是婉宁自己一厢情愿,与他人无关,求观主不要迁怒于莫平初,他真的没有辜负过我分毫,反倒当年还多次维护于我,更为了我得罪了幕胡的公主,这才去了边关的!”
永安公主一愣,沉声问道:“你此言当真?那小子当年是因你才去了边关的?”
钟婉宁使劲点头道:“千真万确!”
永安公主眼睛一眯,面色威严的道:“婉宁,我不许你为他欺瞒于我,至于邢国公府,你不必惧怕,他敢负你,还如此这般死缠烂打,我就敢命人将他拿下,绑送给邢国公,我倒要看看,以后他还有何面目再敢来纠缠于你?”
钟婉宁一听这话顿时吓了一跳,忙跪下道:“观主,莫平初并不曾辜负于我,也没有欺负我,我不见他,并不是心里怨恨他,而是,而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来观中修行,能得观主照拂,婉宁感激不尽,但婉宁真的并非是因为莫平初才来这里的,婉宁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观主,还请观主不要迁怒于他。”
永安公主看了钟婉宁一会儿,沉声问道:“当真不是这小子辜负了你,你才来玉真观的?”
钟婉宁信誓旦旦的道:“他绝没有欺负我分毫,求观主快快让人退下吧,他是邢国公最钟爱的嫡孙,万一伤了,观主也不好向邢国公交代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