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下,化境高手不少,也不多,每一个都是绝对的大高手,称之为大宗师也不为过,但熊淼这般年轻的大宗师,不说后无来者,但只怕是前无古人了,奇迹般的存在。
武者若能受辱,就不是武者,武者一怒,血溅五步,忍辱偷生,武者念头不通达,日后武功再难有寸进,天下武者如此,熊淼亦如此。
武者与相师,有相似之处,又有不同之处,武者可谓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而相师自然是趋吉避祸,能躲则躲,绕道而过,怎么会和一只大虫过不去。
“你想怎么样?”杜婉声音依旧很冷漠,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让她提起兴趣。
“我的要求很简单,将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唐家不能出卖我,就算不帮我,但也不能帮我的仇敌,至少保持中立,我不想到时候和你们有真正的冲突,毕竟锦儿会是我的徒弟,还是开山大弟子,我还是很看重。”熊淼淡淡的说道。
杜婉没想到熊淼是提出这么一个条件,完全就不是索取什么钱财或者宝贝,竟然是处处为锦儿考虑,不由得心中一叹,这少年不禁武功高,胸襟也这般广阔,少年大宗师,还真是名副其实,难怪俞帆都看上了他,但锦儿能成为他的徒弟,只怕也是了不得的福分。
“好,我们唐家,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与唐锦儿的师傅,熊淼你为敌,若违背此誓,犹如此玉。”说完这番话,杜婉手中多了一枚玉扳指,直接一掷,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好,有这点承诺,我便安心了,以后也许有风雨飘摇的时候,但我熊淼,必然屹立不倒。”熊淼一脸自信,面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熊师傅,请上座!”杜婉起身相迎,做足了礼数。
熊淼微微颔首,在上席落座,不亢不卑,举手投足,绝对的宗师风范,和平时宛然换了一个人,看得一旁的俞帆都是啧啧称奇,原来任何人,都有两面,甚至三面。
“老爸,别装死了,每次都丢人,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我亲生老爸,怎么就这么傻,什么人都敢得罪,有钱有势的你叫嚷两句就算了,碰到功夫高的没边的,也这般叫,不是找死吗?还好我师傅手下留情,老妈又及时出头,否则你只怕在送往急救的救护车上了。”唐锦儿走到了唐傥的身旁,用脚踩了父亲几脚,口中嚷嚷道。
“你老爸已经晕死过去了,请不要和一个晕过去的人说话。”唐傥一动不动,但这般回应了一句。
“起来了,你演戏也挺辛苦的,每次你和老妈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坏人你来演,也不容易啊。”唐锦儿笑眯眯的说道。
“没办法,本色演出,我这个人就是这般桀骜不驯。”那唐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潇洒落座,与熊淼四目相对,依旧面无表情。
熊淼心中一凛,这唐傥竟然是演戏啊,看来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们唐家还真有意思,这算什么?试探吗?还是有什么别的用意?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你们唐家很不错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除了试探我之外,这满屋子古玩字画,堆砌成暴发户的气息,也是故意为之,让贪财的人显露出本性,让世家人看不起你们的粗俗,有点意思,你们似乎在隐藏什么。”
熊淼何等聪明,立马判断到这大厅内的布置有问题,故意显露古玩字画的做法,一般来说很不可取,财不外露是最基本的世家风格。
“人生如戏,的确全靠演技,不过我这是本色演出了,一般的人,我还的确看不上眼,但是熊淼师傅你这一巴掌把我给打醒了,眼睛也打亮了,至少以后看你,是看得起了。”唐傥对着熊淼一拱手,然后这般说道。
“隐藏什么,那自然是我们唐家的秘密,就不方便说了,不过熊淼师傅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和你敌对,唐家虽然没落了,但这点信用还是讲的。”杜婉微笑着说道。
“无妨,既然两位都同意我收锦儿为徒,那便选个日子,宴请一些所谓的风流名士,搞个拜师宴,没问题吧?”熊淼接着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