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忧截断二人嬉闹,道:“告诉老鸨咱们的身份,让她叫郝莺儿上包房来伺候着,该多少银子给她多少就是了。”
有钱可以为所欲为是贯穿古今不变的道理。
收了钱的老鸨乐呵的像只母鸭子,连忙安顿他们去了三楼的包厢好茶好水伺候着。
侯了约莫一刻钟,主角儿才登场。
郝莺儿黛眉浓着,眼波流转间流露万种风情。
红唇艳点,唇角勾起弯弯的弧度,笑得轻佻妩媚。
嫣红色的轻纱薄衫衣包裹着她洁白细腻的肌肤,随她行径,若隐若现间露出修长光滑的小腿。脚腕上的金铃亦随着步伐发出清灵之音。
她留着两寸水葱似的指甲,上了紫红相见的蔻丹,怀中又抱着一把琵琶,以指尖划过琴弦,有些走调的诡异琵琶音随之响起。
接着极力欠身下去向诸人行礼,弯腰也是极低,仿佛要刻意露出些什么来展现在众人面前。
“奴家郝莺儿,见过两位公子。”抬眸见正座坐着的沈辞忧虽是淡妆素裹、不多粉饰,可容貌气质却远胜她许多,因为便生出了几分轻蔑神色,“倒是头次见有姑娘来,若是给够了银子,奴家也可一同伺候~”
这般矫揉造作,让沈辞忧直欲作呕。
又听吴世匿小声与楚越之嘀咕着,“瞧你看得目不转睛,不然我带着娘娘先出去,给你留下场地发挥?”
楚越之用眼尾睨他,肃声道:“你再胡言乱语一句,我便斩了你的舌头。”
他宽阔的手掌按在刀柄上,吴世匿应承着笑笑,识趣收声。
期间郝莺儿一直在椅子上蹭来蹭去,将自己的衣服往下褪。
沈辞忧怕自己等会儿吐在她脸上,便起身拿起榻上的薄被,劈头盖脸落在她身上,“你穿件衣服吧你。”
“这......姑娘何意?”
“这里没人需要你伺候,你只需回答几个问题即可。”沈辞忧开门见山地问道:“靖王给你的那方蛟绒丝手帕,如今在何处?”
“提起那帕子我便气恼!”
郝莺儿耷拉下脸色,气不打一处来道:“上个月末接过一客,给的银子是却是用锡做的,白女票我不说,八成识货见帕子值钱,还顺手偷走了!”
“你可认得是何人?”
“有功夫在身上,打手都追不住。只记得个头很高,约莫有八尺(古代计量八尺大概有1.9米)长相也很有特点,鼻尖儿下有一枚大痦子,上面还长了根毛,与他亲密的时候我忍不住一直盯着那痦子看,险没吐出来。”
这年头又没有刑事肖像绘画,单凭这样几条线索,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人,无异于大海里捞针。
可楚越之听她说完却追问,“可是操着一口川渝口音?”
“对对对,动不动就是‘格老子的’,粗鄙得很。”
沈辞忧问他:“都督知道是何人?”
楚越之颔首道:“江都戚家的余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