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珊娜走过去,抬起头来望着那幅画。
画中女人只有背影,黑色长发很是飘逸,王子拿着剑和花向着她的方向。
这幅画的名字叫《逃亡的安琪儿》
法国西部没有哪个小孩不知道这首民谣,甚至连大人也都知道。很多人以为这只是个民谣传说,但法国上流社会的人,有幸见过雷诺先生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个传说,而是一个真实的事情。
安琪儿,安琪儿,王子的安琪儿。这是五年前流传到现在的,五年前她还只有十四岁,母亲带着她参加过雷诺先生的舞会,她在舞会上见到过那位有幸和雷诺先生跳舞的安琪儿,虽然戴着面具,但是卡珊娜记得她的眼睛很漂亮,非常非常漂亮,澄澈的黑闪烁着一种聪慧而又纯净的光芒。
而她的眼角下面……
“泪痣。”卡珊娜忽然低喃了一声,猛地想起了今天下午见到的那位江小姐,为什么会给她以熟悉的在哪里见过的感觉。那双眼睛以及泪痣,不就和安琪儿一样吗?
心中猛地一动,卡珊娜不禁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然而过一会儿又觉得不太可能。安琪儿辗转到这里的可能性不大不说,她可是知道的安琪儿很早就被收养在的了雷诺先生的家。
而据她所知,那位慕总裁的未婚妻江小姐,是个很有名的律师,而且她听不出江温暖的普通话有什么的奇怪的,她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东方人,既大方又安静。而那时候安琪儿和雷诺先生跳着舞,笑容灿烂无邪,偶尔有些魔魅,更充满迷幻色彩的。让当时的她也忍不住心之向往,如果能成为安琪儿小姐那样的女人就好了。
一定也会被雷诺先生这样的男人喜爱吧。
卡珊娜又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的猜忌着实荒唐,江温暖和安琪儿小姐是一个人的可能性实在太小。
如果弄巧成拙一定会成大麻烦,便决定不再去想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了。正此时电话打来了,卡珊娜看到自己哥哥的名字显示出来,挑了挑眉。
哼,看来是看到账单了,不是说她好养活吗,把她扔下自己去和老同学去酒吧聚会么,这下子看你怎么聚会。
接起电话,卡珊娜转身向美术馆外走去,那幅《逃亡的安琪儿》,继续安静的挂在了那里,再一次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画像的主人公不曾为它停留,而好不容易认得它的人也不曾为它停留。
卡珊娜出了画展一边和楚介司打电话一边去开自己的车,站在车前俯身下来的时候,一辆车擦身而过,正是江温暖的车。
江温暖并没有看到她,她对周围的事物今天一直有些心不在焉,而卡珊娜也俯身的去开车门,视线与她的车错过,也没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