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珞珈和白振赫赶到拆迁现场的时候,媒体被警方拦到一旁。他们准备越过封锁线进去,也被守在边上的警察拦住了,“里面现在很危险,严禁入内。”
封锁线内,几个七星社的成员迎了过来,无视警察,拉开封锁线,把他们让了进来,“大哥。”
珞珈点点头,跟白振赫一起走进拆迁区域,看向黑漆漆的小楼,皱起眉,“宋志民还在里面?”
“他家人呢?”
小弟指向不远处一个简易的帐篷,“我们担心他们会对记者乱说话,先给他们安顿在帐篷里,等您来处理。”
珞珈了然地朝着帐篷走过去,宋家夫妻都在,浑身狼狈地紧挨在一起,看珞珈带人过来,瑟缩着更向帐篷里缩了一些。
帐篷小,那么多人也进不去,珞珈示意手下留在外面,自己弯腰进了帐篷,随意地半蹲在了老两口身边,悠悠地上下打量一圈,“干嘛弄的这么难看?”
老宋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这件事是我们理亏,唉,都怪我,养了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宋志民他赌输了钱,一百万美金!……为了还债,才狮子大开口……”
珞珈皱眉,“输了一百万美金?赌场会给他放这么高的额度?”
老宋咬牙切齿捶胸顿足,“那间赌场听说这里要拆迁的事,特意派人来这附近吸引年轻人去赌,没钱就大方的借钱给他们。很多年轻人都把拆迁款输光了。可我家这个逆子却执迷不悟,居然一心要回本,不停的跟他们借钱去赌,所以越输越多……”
白振赫冷漠地掀开帘子跟进来,帐篷不够高,他弯腰低头地站在里面,显得有点滑稽,“很常见的手段,也很有效。”他说着,顿了顿,看了珞珈一眼,“底下人说赌场是鼎盛合的。”
珞珈挑挑眉,“成俊森这小子,还真是不做亏本的生意。”
他说着,想了想,眼珠儿一转,心里盘算出了一个好主意,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白振赫一眼,露出一点意味不明的笑容,在白振赫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转头压低了声音对老宋说:“老宋,这件事,我可以帮你解决。宋志民的债,你们家的拆迁款,都包在我身上。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老宋眼睛都亮了,“您放心,我们拿到钱,立刻就签协议!”
“不。”珞珈纠正道:“协议你们还是去公司签。我需要你们保证的是,我给钱的事绝对不能透露给别人。”
他说着,神色就逐渐阴沉冷酷下来,眸子里闪着森森寒光,定定地看着老宋,“否则,这笔钱,你们有命拿,不一定有命花。”
宋父胆怯的连连点头,珞珈满意的笑了笑,站起身,笑得意味深长地看了白振赫一眼,奕奕然地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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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泰诚坐在客厅里看报,胡浅月喝得脸色绯红地从外面回来。
看她回来,郑泰诚放下报纸,向她伸出手,胡浅月风情万种地走过来,牵着他的手,顺势挨着他坐在沙发上。
“怎么又喝成这样?”郑泰诚搂着她,不放心地查看她的状态,脸上有一丝愠怒,“姓罗的逼你喝酒?”
胡浅月娇媚地瞪他一眼,因为酒劲儿,连声音也更加酥软动听了,“他敢么?你有多护着我,他可是见过的。”
郑泰诚笑笑,轻轻抚顺她的发丝,“那就好,礼物他收了?”
胡浅月甩掉高跟鞋,“罗议员现在和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怎么会不帮忙呢?收了。”
“他怎么说?”
胡浅月靠在郑泰诚身上,像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依靠着他的丈夫,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进去,“他没多说,只告诉我谭公子一心向善,为兰库帕的孤儿们设立了一个慈善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