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父亲被老太君强压丫头,今日若是想要再进姚家门,恐怕要费一番周折。
这注定是一场苦情戏,至少大夫人知道,非但自己要服软,只怕镇国公老父亲也要服软。
“老太君,相爷,那竹叶青真不是…真不是妾身放的呀…是有人故意陷害…”
大夫人匍匐在地上,眼角全是眼泪,还湿哒哒得顺着鼻梁骨儿流下来。
那虔诚的样子,就好像害人的人真不是端木臻珍她自己,而是别人。
“不是你放的,难不成是鬼放的?”
老太君就呵呵了,什么时候,这个端木臻珍还想将罪名安放在嬛秀乖孙身上不成,想到这里,老太君就越发厌恶,越发痛恨端木臻珍父女!
“怎么?端木臻珍,你倒是告诉我,是嬛秀放的竹叶青吗?”
老太君质问的同时还将拐杖狠狠敲击在地上,狂瞪着端木臻珍,就差没有把端木臻珍一口吞进肚子里,当初她就是万般不情愿,除了不情愿还是不情愿,谁知道自己的儿子那样坚持,若不是先大媳妇去世,相国府也不至于招端木臻珍这样的毒父进门。
老太君此刻,也更加想念先大媳妇在世,姚府满门上下何等得融洽,不论是婢仆,还是主子,合乐融融,一丝一毫的龌蹉事也没的。
“不…也不是嬛秀…而是有其他缘由……”
大夫人再也不敢说是姚嬛秀放的,现在说姚嬛秀放的,岂不有违老天君的意思,可要知道,老太君现在对自己可是恨之入骨,要软,要软,只怕更要软一些。
至于缘由……又是大夫人与娘家人一起合谋的毒计,又要在慈恩堂上房上演。
“亲家,老夫相信老夫的女儿不会说谎,到底她也是大家闺秀出生,要不老夫与亲家一起往慈恩堂,听听臻珍这个孩子口中的缘由…”
终究,镇国公是软了几分,再这样僵持下去,首当其害的便是自己的大女儿臻珍呀,“亲家还是让我去慈恩堂坐坐,你说我也一大把年纪了,总不能让我一直干站在这风头里呀。”
既然不是嬛秀,老太君的脸色松弛几分,看着对方态度服软且有几分诚恳,老太君也就同意了。
“是呀,人老了,小心身体为上。”
秦国夫人赔笑了一下,旋儿想要上前搀扶老太君,却被老太君拒绝了。
秦国夫人一脸变色,灰溜溜得退下来,搀着端木臻珍起来,小声道,“大姐,同去慈恩堂吧,我就不相信,还还不能把姚嬛秀这个死贱种扳倒!”
“镇国公请。”
姚科晟相国表情淡漠,看得出他对端木臻珍极为失望的,都改了往日的一口一个“岳父”口吻,竟然唤端木衍的公职名称来。
这一点,端木衍着实看在心底。
然后秦国夫人到处寻找自己的儿子苏楼星,心想着,这个儿子又跑到哪里去,一转眼,秦国夫人看见苏楼星竟然一步步向姚嬛秀这边走过去。
秋日晴光好,如火骄阳洒在此间清纯动人的少女脸上,她身着鹅黄杏裳,姿容姣好,娥眉犹如远上寒黛一般,透着孤寂的寒,惬意的凉,更可爱的是她的嘴唇,犹如二月桃花,又似乎那新制好的朱,明艳而又精致绝伦的小脸蛋,透着一股与世的绝尘,此间少女唇瓣微微上翘,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冷笑,看似无情,又看似有情。
一时之间,看得苏楼星心痒难耐,若大相国府邸什么时候钻出来这么一个客人娇俏的庶女小姐。
此人就是外公方才指点讨厌的小女子,看起来这样可爱的小女子,怎么会做出那样令姨母讨厌的事情来。
苏楼星正狐疑着,不过他还是将目光恨不得紧紧贴在姚嬛秀的脸蛋上、肩膀上、酥胸上、腰肢上,恨不得将她狠狠揉在怀中疼呢一番才作罢。
在他看来,他觉得姚幽浮表姐已然是个美人了,可秦国夫人,也就是苏楼星的亲生母亲无数次告诫过苏楼星,不能打幽浮表姐的主意,幽浮表姐以后是要当皇妃的,但是仔仔细细一看,此间的嬛秀表姐也是很不错,眉宇之间,还真的跟幽浮表姐有两三分相似,关键的是,苏楼星竟然还觉得嬛秀表姐比幽浮表姐多了几分韵味儿,这样平易近人接地气的韵味儿,是幽浮表姐所不具备的。
忍不住,苏楼星又多看了好几眼。
被这样一个好色之徒看着,姚嬛秀顿时觉得自己仿佛要面对一盘苍蝇炒面一般,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了。
“楼星,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跟为娘走?”
秦国夫人看见自己的儿子一双眼珠子,就差点没有被姚嬛秀给勾走,赶紧过来抓着秦楼星的手,旋儿对自己儿子附耳道,“楼星,你要记住,你刚才看到的那个女人,是一个灾星祸害,以后就算看见了她,也要躲着远远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