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瑾果然被话题带走,嘿嘿说道:“季大哥,您可不厚道,怎么也学的调笑人了,快告诉我跟谁学的,我可要好好教训他,让他误人子弟!”
季如风被逗得一乐,摇摇头无奈道:“你呀,好了好了,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瞅你方才气喘吁吁的样子,难不成是跑路过来的?”
沈安瑾眉眼一挑,笑的神秘,差点把季如风给看呆,好在沈安瑾接下来的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倚翠楼进出的几个巷口,今日不知怎的,多了些新摆摊的小贩,为了争地盘,几伙人吵得不可开胶,路口干脆被货摊都堵死了,马都进不得,更别说马车了!没有办法,我只能跑路过来了!”
季如风一手揪住袖口,一手端起茶壶为沈安瑾面前的茶壶满上:“走着过来就好了,何必用跑的!”
“这不是怕耽误了好戏么!”沈安瑾看着旁边只用一层幔帐隔着的雅间一眼,然后颇不客气的又是一饮而尽。
季如风看着她这般如牛饮水,不知品味的样子,笑着摇摇头,继续填茶:“那些摊贩们这么闹下去,如果打起来,自会有官府的人去管,估计散场的时候,路口就开了!你也不用如此狼狈了!”
“如果那些摊贩学君子,只动口不动手呢?”沈安瑾这回学乖了,先端起茶碗在鼻尖嗅味儿,眼睛却看着季如风完成一个月牙形。
季如风了然,嘴上却是说:“塞雪国民风已经如此儒雅了么,就连路边小贩也懂得用更文明的方式解决纠纷了!看来当今圣上还真是政治清明啊!”
说完也看向一旁的雅间,那雅间里中间隔着一道八宝缎绣屏风,挡住了客人的样子,只见新荷姑娘起舞弄清影,眉眼之间妩媚多情,轻盈身段似踏水芙蓉,指尖轻绕,如削葱根……只惹得屏风后的那位客人,不住拍手就好!
“新荷姑娘的舞艺又精进了不少!”沈安瑾看着隔壁的情形,不由的感叹道。
一曲舞罢,隔壁却新入了一位客人,青色渝纹绣面的锦缎,佩戴着上好的玉脂腰佩,银冠束发,吸引了一众女子侧目,不是那三大美男的塞雨国逸王爷乔逸南,又是哪个?
只见那人进入雅间,拱手就要下拜,却被屏风后的客人止住:“公子不必拘礼!”
这时却有一个声音接着说道:“我家大哥在外边一向低调,乔公子也无需想着那些繁琐礼节,只不过玄某经常来这里听曲儿,少见公子,今个刚把我大哥‘玄天龙’请来,又在这里遇见乔公子,倒也真是巧啊!”
这话便是告诉了乔逸南客人的化名,以免待会称呼出现了错误!
“乔某久闻倚翠楼的歌舞乃永云城一绝,今日得空前来品鉴,却不料遇见玄老爷,想着相熟,若不来打个招呼,怕是于礼数上不妥,所以才贸然前来相扰!”
“想不到乔公子也喜好这里的曲调美酒,不怕府里的夫人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