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风并不管皇上如何表现，继续说道：“那日草民真遇见宫里的两位公公正用一尺粗麻绳想把一位废妃暗自残害。草民心有良知，看不过眼，才出手救下了那位废妃，却也暴露了行踪。所以后来才会被人追杀，那日倚翠楼的那些刺客，想必皇上已经调查清楚了，他们并非是朝着皇上去的，而是为了杀掉草民灭口!”
皇上听完后，思考片刻，突然冷笑道：“哼，你这是在转移话题，你是想把朕的注意力转移到冷宫暗害上，好放过你夜闯皇宫的罪责吗？这倒不用你操心，朕自会派人查清此事。”
季如风拱手再拜：“陛下错怪草民了，草民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度过几年圣贤书，敢作敢当的担当还是有的，对于夜闯皇宫一事，草民不会推卸责任，只不过陛下让草民将此事说完，至于皇上是要将草民收监，还是斩杀，草民绝无二话。”
良久之后，皇上才重新靠坐在龙椅宝座上，伸手说道：“你到有几分骨气，既然如此，你就继续说吧。”
“皇上可能已经知道，那些想要杀死草民的刺客就是皇后娘娘派来的，皇上不好奇皇后娘娘既然发现了草民夜闯皇宫禁地，却为何不禀报圣上，派禁军来抓我，而是自己遣了杀手前来灭口，想必您也能猜到，那位下令暗害冷宫废妃的真是皇后娘娘。可是皇后娘娘乃当今国母，后宫之主，处置一个冷宫废妃，为何不按祖制宫规，而是深夜派人悄悄的做呢？”
季如风说完后，看了皇上一眼，皇上面上也显露了怀疑的神色。
“那是因为那后宫冷妃，没有触犯任何宫规，之所以被下令暗杀，草民不知道，皇上可以亲自去问皇后娘娘。不过草民可以告诉陛下，那位废妃正是皇上前任被废掉的秦皇后。”
皇上听到“秦皇后”三个字，身子突然从宝座上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案条上，压着声音里的怒火问道：“你可知在朕面前胡言乱语，犯得可是欺君之罪？”
“草民句句属实，绝不敢期满皇上，那日秦皇后还对草民说出了一件十六年前的惊天冤案。”
“啪。”皇上大手大力拍在案条上，震得那些堆满的奏折，掉落了几本在地上，一直不敢言语候在一旁的李公公，赶紧上前帮着拾起放在皇上的桌子上，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当心身体。”
皇上瞪了一眼李福喜，李福喜肩膀一抖，立马垂了眼皮，恭顺的继续退在皇上身侧，却不料皇上却对他说道：“你出去。把门关上，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嗻。”李福喜应声退下，此时此刻，莫大的养心殿里又只剩下皇上和季如风二人，还有皇上因为生气而喘气的声音。
“秦皇后喊冤的的十六年前发生的事是什么，陛下想必应该比草民清楚吧。”
皇上眼眸深邃的看着堂下的人，然后缓缓坐回龙椅上：“她是怎么跟你喊冤的？”
“当初陛下为何废后，不就是因为秦皇后生下了一个畸形儿吗？”
“她是为这个喊冤？怎么难道她要说那个怪物不是她生的吗？宫里伺候她生产的太医和嬷嬷都在场，难道他们都瞎了吗？他们瞎了，可朕没瞎。那个怪物朕是亲眼看见的，还有假不成。”
季如风摇头轻笑：“陛下当然没瞎，那些太医嬷嬷也没瞎，可是他们说了谎。”
“什么。”皇上眉头兀的皱起。
“秦皇后生产当夜，皇上正在宫外祭祖，并不曾第一眼见到皇后所产孩儿不是吗？皇上远在皇陵祭祖接到秦皇后产下怪物的奏折，回宫时看到嬷嬷抱上来的那个畸形儿，想当然的就认为是秦皇后所生，却没有亲耳听秦皇后辩解半句，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