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掌柜的把那精美的裙子放在木盒中包装好,交到沈安瑾手里,沈安瑾和乔逸南两个并排施施然的走下台,等走远的时候,乔逸南突然吐出一口浊气说道:“哎呀,为了一条裙子,差点累死我,以后你还是花钱买吧,花多少都无所谓,我可知道这身先士卒为博红颜一笑有多难了……”
沈安瑾礼物在手,哪里管他发什么牢骚,上前抱住他的脖子,献上一个香吻,娇声说道:“谢谢相公,相公幸苦了,今天晚上,我给你做大保健。”
乔逸南不懂什么是大保健,沈安瑾就解释说:“就是按摩!”
于是那天晚上沈安瑾果然被逼着给某人做了个大保健,而且做大保健的后遗症就是第二天沈安瑾没能早早起床,原本收拾妥当,准备上路的下人们临时收到一条命令:“王妃身体不适,明天再上路。”
沈安瑾从床上醒来时,日头已经挂在了天空的正中央,那带着暖意的光束穿过云层飘洒在永云城上空,将连日来的阴霾温和撕开。
看到天色不早,想起今天正是启程回国的日子,沈安瑾正要埋怨珊瑚不把自己早些叫醒,却听珊瑚委屈的说道:“,主子不知道吗,是王爷不让我们打扰主子休息,王爷还说主子身体不适,启程日期拖延至明日了……”
听到这话,沈安瑾只觉得一张脸都要红爆了。身体不适是不假,可是这不适的罪魁祸首还不是乔逸南这个大猪头?王府里的下人都是颇有眼力见儿的,谁会看不出其中的意思,她可没脸见人了。
想到这里,又想了一下,连忙装作咳嗽的样子,说道:“的确,昨天好像着了凉,上次柳姨娘那煎药的方子还有没有,安那方子也给我煎服药去。”
沈安瑾这是想着做戏做全套,好得在下人面前们能继续维持她女主人的尊严,但是继续在床上躺下去,似乎也有些太过矫情了,就起床收拾妆扮,顺便问了一句:“王爷呢?”
珊瑚正帮着沈安瑾整理衣角,听到问话就如实回答说:“哦,前头绥阳长公主来了,王爷正接待呢!”
沈安瑾一下子惊住,想到这位长公主今天上门一定是上门算账来了,自己要走的事儿,没有和她说,她指不定这会子听了消息,得有多么生气呢。
其实自己不说,一是因为眼下这件事已经在自己这儿已经算是结束了,她不想再把已经远在麒麟庄园度假的绥阳长公主叫到跟前,招她嫌弃;另外就是季如风的身世现在虽然是个迷,但是听范世琦提起过,好像京畿衙门最近下头呈报了一具沉尸,上面也有一个御龙残玉的玉佩。
当时范世琦是听沈安瑾向他打听皇家标配的时候,说漏了嘴,才透露了这些消息,但是反应过来,就闭口不言,转移话题。
沈安瑾知道这御龙残玉涉及的背后肯定是皇家秘史,是以也不好追问,但是如此一来,那么季如风的身份就更加尴尬了,如果他只是前朝遗腹子,那么如果皇上心宽或许可以继续安然无恙,皇上如果忌惮他,季如风想必会离开冷阎阁,抛弃阁主身份,这些身外名誉,与他而言,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