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会儿,魏延才多少恢复些冷静,他在心里问自己,跟茗兰合作,真的是正确的吗?
等安定侯死了,他真的能得到叶春儿吗?
最关键的是,如果茗兰心怀不轨,他能否带着叶春儿全身而退?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发现茗兰看着他,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
叶春儿醒来时,马车早已出城,不知道已跑到哪里,而她正躺在魏延的脚上,魏延轻轻地抱着她。
她猛地打了个寒颤,挣扎着坐起身。
对面正望着窗外的茗兰收回视线,看着她十分和煦地问道:“醒了?
睡得还好吗?”
叶春儿被她看得头皮发麻,抿抿唇,冷声问道:“你们抓我做什么?
想用我威胁贺江?”
“春儿姐姐真聪明。”
茗兰一脸高兴,像是要为她的明察秋毫鼓掌。
叶春儿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道:“你们既然不顾我意愿强掳了我,那我们就不再是朋友。
能别再用这般亲亲热热的语气说话吗?
装得不累?”
茗兰倏地冷下脸,阴沉沉地道:“那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好了,现在春儿已醒过来,”魏延适时地插话进来,打断茗兰身上瞬间散发出来的杀气:“你总该坦诚相见,告知你的真实身份,以及需要我们帮忙做什么了吧?”
“我姓张,名字你们知道,”茗兰收起阴郁的神色,再次绽开笑颜,柔声说道:“三年前,那个被安定侯一剑削掉脑袋的可怜尚书,是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