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房子我太熟悉了,这竟然是二叔的院子,那只爬走的怪物竟然逃进了二叔的院子,我感到一阵恐惧,二叔的院子里边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此时我眼前的这座无比熟悉的房子,就像一栋黑漆漆的鬼楼,不知道里边有什么东西,会不会在我进去之后再也走不出来。
秦风的话我还记得,二叔的地下古井里边,有一个连他也解决不了的东西。刚才那只爬行的人形怪物,到底是粽子还是野兽。
我轻轻的推开院门,看到那条尸液水痕从墙头下来之后,一直通向了房子的拐角处,我心里已经清楚这东西去了哪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它一定是去了地下室的古井里边。
果然,地下室的门是敞开的,在手机屏幕微弱的灯光下,我赫然看到在地下室的铁门上,有一个巴掌大小的奇怪手印。这绝对不是人的手印,看起来就像婴儿的手掌上长了五根成年人的指头,我粗略的比划了一下,每一个指印都有十五六厘米长,再畸形的人恐怕也长不出这样的手。
我咽了一下口水,稳定了一下心神。抬脚轻轻的走了进去,那古井上原本盖着的地板已经被打开了,洞口还粘着一些黄色的粘液。
每天早上六点半,都会有钟点工过来打扫院子,必须在这之前拿回那本笔记,如果被别人知道二叔院子底下埋着这种东西,估计以后就是开出天价也没人敢来了。
这井壁很滑,我只能两只手抓着凸起的石砖往下爬,根本没有灯光照亮,只能凭借着中午的记忆,一点点摸索。
此时我心里暗叹,人果然对光有着刻进骨子里的依赖,在黑暗狭窄的地方,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这种恐怖的想象力完全可以把一个正常人给逼疯。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爬了多久,但是能感觉到自己已经下去三分之二了,我手能够到的石砖上已经出现了大片的粘液,手抓在上边非常难受,而且有一些粘液已经顺着胳膊流进了我的袖筒里,这个场面我不敢再去乱想了,只能努力克制住自己翻滚的胃,祈祷着千万别把晚饭给吐出来。
就在我感觉快要下到井底的时候,突然感觉脚踩到了一个东西,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凭着脚感,能感觉到这东西很硬,我猜想可能就是下午被鬼婴撞碎的那扇铁门的包边吧。
随即又觉得不对,因为脚踩上去,这东西竟然往下陷了一点,这不是整个门框往下滑的感觉,而是我踩着的地方凹陷了进去。
瞬间我就头皮发麻,这根本不是什么门框,这东西竟然在动,它在把我往上顶。
我靠,我大骂一声,黑暗中也看不清脚踩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能肯定这绝不会是人。
不管在什么时候,先下手绝对没有坏处,此时也来不及多想,我用力朝那东西猛踹了一脚,想把这东西从井壁上给踢下去。
但是脚落下去的瞬间就觉得那东西突然往下一缩,我来不及收力,瞬间右脚就踩空了,随后整个身子因为惯性就往下一沉。我暗叫糟糕,双手紧紧的抓住上边的石砖,两只脚在井壁上乱蹬,蹬了十几下之后,才散去了下沉的力道。
我趴在井壁上喘着粗气,想去掏口袋里的手机,看看刚才踩到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就在我刚摸到手机的瞬间,一只干枯的爪子就抓在了我的脚上,然后猛的往下一拉,我的身子就被拉直了挂在井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