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听徐文这么说,脑海中灵光一闪道:“既然这样,咱们还可以把戏演的更足一点,确保能够吸引魏友三上钩。”
迎着徐文有些诧异的眼光,周川立刻上前附耳低声,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听的徐文连连点头,忍不住赞道:“嗯,这个主意不错,一人智短,众人智多,果然是这个道理,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被徐文掰断的手腕那个水匪小头目,名叫张立新,也是泗洪地区的当地人。
他的手腕被掰断,也没有人给他救治,所以,这会已经肿的老高,整个人也疼的昏昏欲睡,痛苦不堪。
他的几个手下,围在身边或蹲或坐着,根本就不敢乱动,所以只能是看着他痛苦承受断手之痛。
这时,负责看守他们的独立大队战士,开始了换岗。
新换上来的几名士兵,在之前站岗的战士走远后,其中有两人忍不住嘀咕起来:“旅长真是不知进退呀!手里就剩下咱们这百十号人了,不找个安全的地方招兵买马去,还非要剿什么水匪,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谁说不是呢,咱们中锐旅在徐州之战中,被几十万日军围追堵截,部队损失死伤殆尽,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这百十号人!就该赶紧去大后方休整去。
跑到这里来剿匪有个锤子用?”
“行了,你们两个少说几句,都赶了几天路了,不累呀?省口气好好站岗吧!跑了这些水匪俘虏,旅长怪罪下来,谁能担当得起?”
“就是,咱们旅长高风亮节,为了为民除害,特地前来剿匪,你们几个懂什么?”
在两个明显是老兵骨干的喝斥下,那些普通士兵们纷纷停止了议论。
但是,这一番对话,全都被包括张立新等七个水匪听得真切。
谁也没有说话,到了后半夜,张立新等水匪们发现,原本用来看押他们的六个中锐旅士兵,竟然有四个坐在大树下靠着大树睡着了。
只有两个还在端着中正式步枪,在他们前面不远处站岗巡逻。
能够跟着张立新在邱杨集这一代码头混的水匪,都是比较激灵的,一个长的尖嘴猴腮的水匪喽啰发现了这一情况。
立刻悄无声息的猫着腰走到张立新跟前,轻轻推醒了他:“张大哥,他们戒备松懈了,咱们逃吧?”
张立新闻言,立刻强忍着手腕上的剧痛悄悄站了起来,观察了一下情况,当即决定道:“留下来也是死,逃出去也许还有一条活路!走!”
说完,张立新就一只手捂住自己的断腕,猫着腰带头朝相反的地方跑去。
其他六个水匪喽啰纷纷起步跟随,而那两个正在站岗的士兵,根本没有任何察觉,还在那边持枪站岗着。
张立新做梦也想不到,这些号称抗日精锐的无敌铁军,竟然戒备这么松懈,他们一行人竟然轻松逃了出去。
“他娘的,这些家伙看来是真的累了,一个个睡的跟死猪一样,要不是怕打草惊蛇,非得干掉两个解解恨!”逃出树林后,张立新回头看了看那片树林,断掉的右手传来的剧痛,令他的脸色有些狰狞,咬牙切齿道。
“张大哥,咱们还是先回去向大当家的汇报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