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归送陈昭昭到供销社外就没进去，本来说是直接去粮站的。
于景归看着她笑了下说：“本来准备回去的，看到你没跟赵村长回去，就等你出来，看你要干什么，我还没到上班时间，可以送你去。”
“啊～这样啊。”陈昭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谢谢你这么操心啊～”
“不用客气，去哪儿？上车吧！”
陈昭昭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我打算去下黑市。”
“去黑市干什么？”于景归问。
“额～买几张面粉票。”陈昭昭不太好意思地说。
炸丸子要面粉，上次买的面粉已经没有了，她得再买。
供销社面粉贵，必须有票才能买，不像黄豆量多且便宜能直接拿菜换。
于景归是粮站领导，带他去黑市不太好。
黑市卖票可比卖东西更加恶劣，被抓到受的处罚更重。
这也是当着于景归的面，要是别的思想迂腐的领导的面，她可不敢说。
“只是买面粉票吗？”于景归淡定问。
陈昭昭点头。
“这样，晚上我给你带面粉回去，你要多少？”
“不用不用，我自己买就行了。”
“会西县面粉票少，黑市卖得贵，不划算，我每个月有额度，粮站其他人也有额度，但基本没人用，你要的话，我可以拿粮票跟他们换。”
陈昭昭眼睛一亮，“那我拿粮票给你，你帮我换。”
“你有粮票？”于景归反问。
陈昭昭摇头，“但买粮票便宜一些啊。”
“……”于景归从兜里掏出五张十斤的粮票，递给陈昭昭。
陈昭昭没接，询问地看着他。
“我经常上你家吃饭，应该给你们粮票，拿着吧。”
“不行。”陈昭昭，“你每次来都买了那么多东西，吃一顿两顿算什么。”
“那这样，我不能知法犯法卖给你，我送给你，你过意不去就拿东西补偿我吧。”
“什么东西？”
“吃的啊，缝制衣裤啊什么的。”
陈昭昭一想，觉得可行，“那好，谢谢你了，我先要十斤面粉吧。”
“行，这粮票我拿着，晚上回去给你换面粉回去，下次你再要面粉了跟我说。”
“好。”陈昭昭开心应下，“谢谢你啊于同志，这么费心的帮我。”
于景归在她的印象中，对人客气疏离，他当知青的时候，有人找他帮忙，他都是给人指个方向让人自己解决。
虽然大家对他的评价高，但也有人说他冷漠冷心。
她没想到，真接触下来，于同志这么热心。
“我也不是对谁都这么费心的。”于景归说。
陈昭昭，“……”这话她不敢接。
只有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
更不敢多想，想也只是看在她是他女儿母亲的份上吧。
“现在要回去了吗？我送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哪能麻烦你再跑一趟。”
“那……”于景归还想坚持，看到后视镜里有个人影一闪而过，微微蹙眉，改成点头，说：“反正时间还早，你答应的话我就送，既然你拒绝了，那就算了。”
陈昭昭尴尬地笑，“时间早，你回去再休息一下吧。”
“那也行。”于景归启动车子，“你快点回去吧，我走了。”
“好的。”陈昭昭目送着于景归的车子离开，自己也往城外走。
现在天还很黑，她一个人走山路也不怕，更何况有人跟着她呢。
出了城，进了村道，陈昭昭停下来，“跟着我的人，想干什么？还不动手啊？”
身后两个男人对望一眼，立即朝陈昭昭冲去，一个挥着木棒，一个举着麻袋，打算一个把陈昭昭打晕一个把她套起来。
陈昭昭猛然转身，躲开挥来的木棒同时一脚将拿麻袋的人踢飞。
拿木棒的男人看着倒飞出去的同伴愣了下，接着更狠地朝陈昭昭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