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给那么多人肯定的啦,我也觉得当官的好。当官的要面子,家里来了客人乱七八糟的,那像话么?”如碧说道:“所以一定会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咱们家离那些达官贵人的居所有一定的距离,但胜在安静,又大!离衙门还不远,最适合当官的居住了。”
“那我们的屋子能租多少钱?我们又要花多少钱租房子呢?”芸娘问。
希言道:“我明日就去问问楚家二郎,我听四郎说他二哥正在做经济呢。”
芸娘点头笑道:“多认识人有好处。既如此你先去打听着,我明日去与二叔打个招呼。”
婉言嗤笑:“跟二叔打招呼做什么?他又做不得主。”
“越发口没遮拦,长辈也是你能说的?”
“你们别说出去就行了,”婉言嘟着嘴:“在家里还不让人说话了!”
“慎独!”希言就说了俩字。
婉言挂着大大一滴汗:“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过也是想别麻烦人家嘛,我们要搬家,他送东西不好,不送东西也不好,何苦让人家为难。”
“哎呀,你不傻啊?”嫤言忍不住道。
婉言翻个白眼,压根连回话的欲望都没。
芸娘却说:“还是要告诉一声,虽说分家了,这也是苏家的产业,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做主?”
婉言指了指希言:“长房长孙,怎么就做不得主了!”
芸娘敲了婉言一下:“尽是小聪明,那我问你,这么大事是写信来回几个月问你爹好呢,还是明日去问你二叔好?”
“呃……二叔……。”开玩笑,苏璨那一根筋的家伙……纯添乱的!
“那不就结了!”
“好吧,明天去问二叔!”合着你想走过场,不早说!唉,你说一家人说话怎么就这么喜欢弯弯绕绕呢!
说干就干,第二天大家就开始分头行事。芸娘去走过场,当然是真的走过场,苏珺含糊两句这事该侄子做主,芸娘客套一句多少得让你掌掌眼,苏珺再来一句侄子懂事比大人还强呢。在彼此客套两句夸夸对方的孩子,完事!从出门到回家还花不到一个时辰。
如碧和姐妹二人趁着天气好日头足在院子里做针线。苏家从来不刻薄,所以如碧实际上是干自己的私活,做了拿去卖掉进自己的腰包,只不过原材料苏家可就不负责了。这是芸娘正儿八经给的福利,理由是如碧合约快到期,家里再没能力给嫁妆,你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姐妹两人就是为了自家了,零花钱什么的不用再想,吃饭都成问题呢!学堂里也退了学,反正家里什么书都有,自学呗!何况京华女学的招生年纪是十三岁,即十二周岁。考试时间为三月初一,正好扣着春生夏长的规律。只不过最近家里经济真的很紧张,即便女学的学费并不是特别贵,一年也要一二十两贯的学费,说来是真不多,可现在哪里拿的出?嫤言为这事愁死了。
恰好此时芸娘回来,见嫤言还在做针线,不由唠叨开来:“你怎么不去温书?考不上我可要动戒尺的!”
嫤言站起来:“娘娘回来了。”
“快去温书,你自幼便聪慧,如今要是考不上,我的脸往哪里搁?”
嫤言低着头扯着衣角:“家里没钱……。”
芸娘正要说话,婉言却挑眉道:“切,叫声好亲亲二姐,全天下最漂亮的二姐,我给你想招!”
“你想什么招?”
“你叫啊!”
嫤言狐疑的盯了婉言一阵,十分不情愿的说了句:“好亲亲二姐,全世界最漂亮的二姐……。”恶,好恶心!
只见婉言一阵风的冲进房门,不多时又冲出来,拿了个小东西放在嫤言手里。
嫤言张开手一看,竟是两粒小金花生。目瞪口呆的看着婉言。
婉言笑道:“够了吧?”
芸娘也愣了下:“哪来的?”
“前年过年爹爹给的,那年年末,我不是字写的好被先生夸了么,爹爹就顺手给了我这个,也不知哪来的。”
嫤言眼泪刷的流了下来,狠狠的抱着婉言道:“最亲亲的二姐,你真是最亲亲的二姐!”
婉言拼命挣扎:“别啊你勒死我了,我没说白给你,你Y要还我的!激动个屁!”
嫤言却不放手:“恩,还给你,以后还你十八颗花生米,串个手链带起来做嫁妆!”
“你说的啊!不许反悔!”
“绝对不会反悔!”
一旁的如碧差点滑下桌子,这高利贷放的!二姐你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