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褚洵和周洛在清迈只待了两天就坐飞机飞回了塔洛希岛。
两个人出来旅行本来就是一时兴起,都太想对方了,控制不住自己,然而现在他们已经待在一起了,也就没有必要在外面多做停留,希岛上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们去处理。
回到希岛之后周洛一如既往地忙碌,两个人早上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褚洵起床替他做了早餐,吃完之后他本来是准备直接走的,结果褚洵又不依不饶地把他按在墙上亲了十来分钟才放开他。
褚洵松开他的时候他刚换好的衬衫扣已经被褚洵扯坏了,胸前也被啃得水光淋漓,没办法,他只好上楼重新换了一件。
褚洵在清迈时就格外黏他,虽然褚洵以前就这样,但两人这次短暂分开之后再见面,褚洵对他的黏腻程度似乎比以往更深了,连他上厕所的时候都要贴在他身上替他扶着。
他其实很享受褚洵这么依赖他,心里美滋滋的,但同时又觉得褚洵有点反常,他想可能是之前分别那四年留下的后遗症吧,毕竟分开的这几天他心里也不好过,更别说褚洵了,因此他更加迁就褚洵,褚洵想怎么弄他都乐意配合,身上到处都是被褚洵嘬出来的吻痕,连腿根都没有一块干净的皮肤。
和褚洵“艰难万分”的分别后,周洛就开车去了青帮大楼,而褚洵站在海边小楼目送着他的车子走远后,脸上的笑容就消散了。
他坐到墨绿色的沙发上,拨通了砂楚澜的电话。
砂楚澜很吃惊,问他:“褚大少爷怎么会给我打电话?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褚洵没理会他的调侃,冷冷地说:“你今天有空吗?出来聊聊吧,记得避开饶河里,也不要跟我叔叔说。”
砂楚澜那边立刻静了下来,砂楚澜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什么事啊,搞得这么神秘?”
“电话里说不方便,见面再说吧,你放心,是对你有利的事。”
“行吧,那咱们下午2点在离港碰头吧。”
和砂楚澜约好了时间后,褚洵进浴室冲了个澡,洗完澡后他头发也没擦,光着上身走到了客厅里。
他离开海边小楼四年,住回来之后每天光顾着和周洛缠绵,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看这座住了十几年的小楼了,以前和周洛住在一起时,家里的家务都是他收拾的,周洛忙,很少管这些事。
尽管客厅里并不乱,他还是拿出扫帚一边收拾一边清扫。反正距离和砂楚澜约的时间还早,他正好把家里好好打扫打扫,也能让周洛住的安心点。
万一以后......算了,他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万一。
打扫到西南墙角边,那里被窗帘遮盖着,窗帘后面不知道放了什么,鼓囊囊的一团,他走过去拉开窗帘,后面竟然放着他的吉他,难怪他回来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以前那把吉他。
他把吉他拿出来,放到茶几上,正准备接着打扫,余光突然瞥到吉他的右下角上竟然多出了个图案。
他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原木吉他的面板上竟然刻了一簇白色小花,花瓣很小,一团团簇拥在一起,下面还有繁盛的枝叶,是一簇七里香。
周洛在他的吉他上刻了一簇七里香,而在七里香的右下角还刻了两个小字——“小洵”。
褚洵用手抚摸着那朵七里香,眼光闪烁不定,周洛一定是知道了七里香的花语了才会在他的吉他上刻上这簇小花的吧。
原本只是他隐藏至深不敢宣之于口的爱恋,没想到周洛全都知道了,并且用自己的方式对他做出了回应。
只是周洛从不告诉他这些,周洛总是喜欢把所有的感情都隐藏起来,但其实,一点也不比他爱的少。
他的叔叔,他的洛洛,其实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爱着他。所以他更不可能再让周洛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他摸着吉他上自己的名字眼神暗了暗。
他将吉他放回原处,去楼上换了一身衣服,开着车出门。
和砂楚澜谈完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褚洵没有回海边小楼,而是开车去了迟志的赌场。
迟志见到他来吓了一跳,连忙恭敬地将他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泡好一杯西湖龙井端到他面前,说:“小洵啊,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儿?是想到赌场里试试手气?”
褚洵喝了一口茶难得对他有个笑脸:“迟叔说的哪里话,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么。”
褚洵从没这么叫过迟志,以前都是直呼他的名字,突然叫得这么亲密,让迟志有些忐忑:“你长大了以后,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叫我,哎……你迟叔也老啦,时光不饶人啊……”
褚洵脸带浅笑:“迟叔别这么说,以前我年纪轻,没有接触过帮里的事务,不知道迟叔的难处,总觉得你是在故意刁难我叔叔,和我叔叔作对,现在我自己开始接触帮里的事务了,才体会到你的难处,这钱啊,是真不好挣,而且我叔叔那个人......哎,太执着了。”
迟志难得听褚洵这么跟自己说心里话,一时也有些情动:“是啊,你叔叔有本事,人也讲义气,但现在的江湖金钱至上,早就不是几十年前的义气江湖了,大家都想着赚钱,谁还死守着那点忠义啊。就说我原来在位时,每年都要给五大长老几千万的抽成,不想点别的点子,光靠这几家赌场,根本不够糊口的。”
“迟叔的话我到现在才能体会到,眼看着半年过去了,我叔叔那里根本没挣到几个钱,等到年底分成的时候,他根本没东西堵住那几个长老的嘴,”褚洵话锋一顿,喝了一口茶接着说,“其实我今天来是和迟叔通个气,下半年我准备和金家合作。”
“什么?你要和金家合作?”迟志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叔叔知道吗?他不会同意的吧。”
褚洵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我是瞒着他和金虎谈下的合作,其实我也不是直接跟金家合作,只是从中间穿线搭桥,赚取个佣金罢了。”
“穿线搭桥?”迟志扶了扶眼镜,眯着眼问他:“这又是怎么个说法?我还没听过呢。”
褚洵说:“你也知道,你手下的赌场现是低价从墨西哥拿货,金家流失了希岛这么大的市场怎么可能轻易罢休,但是他们现在却不来希岛闹事了,迟叔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