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正在考虑这个老头和身份是什么时,便听老头已经把矛头指向了他:“还有,什么修补总监?我们陆氏珠宝犯不着花钱养这么一个没用的职位!”
苏天愣了一下,这老头是直指自己啊!
看着陆济等人那得意地笑容,苏天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了,但陆放晴已经先他开口,丝毫不惧这老头说:“三伯,苏先生是我特地聘请来的总监,咱们姑且先不说这个职位要不要,但说话也不用难听吧。”
苏天哦了一声,看来这老头是陆放晴的三伯。
“难听?”三伯嘿嘿冷笑两声,指着苏天说:“修补总监,那不是没用的职位是什么。陆放晴,枉你在珠宝行也做了那么多年,你看过哪家的珠宝行有这个职位?”
“陆老先生,这别人没有,不代表咱们不能没有。”苏天在旁边接了个话说。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们说话的时候哪有你说话的余地。”三伯勃然大怒,对着苏天吼道。
这一下,陆放晴气得脸色铁青,她冰雪聪明,一看就知道他是陆济故意请过来制自己的。
苏天看了看陆放晴的脸色,心中衡量了一下,已经猜出了个大概,多半是陆家的派别严重,这个陆家三伯显然是陆济那一伙的,与陆放晴唱反调。既然是这样,那自己可就没必要客气了。
于是他笑了笑说:“陆老先生尊姓大名?”
陆济在旁边阴阳怪气说:“苏天,我三叔叫陆浩东,怎么了,是要记恨在心吗?”
苏天笑笑说:“我这个人向来是有仇报仇,记恨那种事情最无聊了。”
说完,他突然脸色一沉,喝道:“陆浩东,你这是什么意思?在青州,陆放晴是负责人,你现在这么跑过来插手是受总部的分派还是什么?如果不是,凭什么在这里指手划脚?”
苏天突然之间的爆发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又听苏天继续说:“我们陆氏珠宝行有规矩,你既然不是总部派过来的人,那就没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请问,你是总部派过来的吗?”
苏天前进一步,紧紧盯着陆浩东说。
陆济怒道:“苏天,你什么意思?这是我们陆家人的事!”
苏天哈哈一笑:“你们陆家人的事?那是不是我们这些外姓人都应该出去?”
陆济一呆,被他一句话给堵死了。
“我是他长辈,要什么总部调派!”陆浩东这么老了,还真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顿时就火了!
“长辈?”苏天冷笑一声。“现在是工作时间,你跟我提长辈?公私分明,这是我们陆氏的工作原则。苏浩东,你是陆家元老了,不会连这条都不知道吧。”
陆浩东一怔,继而恼羞成怒说:“你是什么东西,敢称我们陆氏,我们陆氏压根就没有你这个人。给我滚出去!”
“三伯,苏天说的没错。我们陆氏公私分明,工作我们就说工作的事。再说他就是我亲自聘请的,怎么没有这个人?”可能是看到苏天的气势暴涨,陆放晴突然间也变得强硬了起来。
陆浩东怒吼道:“反了,真是反了!那我问你,你凭什么把江进海开除!他在我们陆氏辛辛苦苦做了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那么把他开除,就不怕凉了我们陆氏员工的心吗?”
陆放晴看了眼一脸得意的江进海,淡然说:“江进海,是我开除你的还是你自己申请离职的?我们都清楚!在场的人也都清楚!”
江进海脸上一种胜券在握的表情说:“陆经理,您那么固执,那我就是一个帮您打工的,您既然决意要我走,我又能怎么样?日后只怕也好过不了!”
这句模棱两可的回答可以说是十分无耻,甚至还隐隐说自己要不是走,陆放晴会给他穿小鞋。
陆放晴气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苏天站在她身后,低低说:“我来!”
说完,他看了眼江进海说:“江进海,这事是你自己提出来的,跟别人没关。那天我在场,其他的人也都在场,没必要混淆视听。”
江进海冷冷一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大吵大闹?”
“江进海,自己既然做了,就认。你不就是想拿这个要挟放晴吗?她去你家亲自请你,已经算给面子了,何苦呢?”苏天摇了摇头。然后看着陆浩东说:“陆浩东,你不就是受陆济的蛊惑想来压一下放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