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云无暇白了一眼康青，不过谈及工作，她面色认真下来。
“我感觉郭市长很可疑。”
“为什么这么觉得？”康青微笑问道。
云无暇道；“当然是我知道内幕，才有这种感觉，杨副局平时在局里可是八面玲珑，不说同事之间，就是在市委，也是得到很多领导的好评，这样的人，没有理由接一个电话，就会感觉不安还想转院。除非他自己做过某些对不起人的事情。”
康青笑道：“所以你就怀疑郭市长，因为杨副局上了他老婆。”
云无暇无语道：“你能不能用词文明点。”
康青不解道：“怎么会不文明？难道用上不对？好吧，杨副局干了郭市长老婆。这样行不？”
云无暇一头黑线。这丫的越说越流氓。
“咳咳，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就算怀疑郭市长，可是我们也没有实在的证据，不能对他怎么样的。”赵斌连忙插话。
云无暇冷哼：“就算是一市之长，杀人也要偿命的，法律之下，一切平等。”
赵斌苦笑。
平等这个词，只是一个美好的幻象，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权贵，权贵都会比普通人多一些特权的。
康青笑道：“这些还是等我们找到了确切的证据再说吧。他目前只是有嫌疑的对象之一，并不一定真的是他所为。现在的疑问是，杨副局不是死于毒，那么他是死于什么？”
云无暇眉头微蹙：“你这话我一直不懂，医生判定的是杨副局死于九点五十分钟左右，现在十点四十，已经接近一个小时了，这段时间他体内毒素流窜全身，各方面都显示他是死于中毒，只是这种毒并不是常见的毒，还需要分析其毒性。我不明白你从哪里看出来杨副局不是死于毒？”
康青撇嘴道；“你也说了，医生判定，他们连法医都不是，依靠自己诊断普通病人的习惯去判定一个被人谋杀的人，你觉得靠谱吗？”
云无暇语塞。
康青继续道：“至于我怀疑杨副局不是中毒而死，主要有二。
“第一，就是他的眼睛，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他死之前，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会突然死亡，也就是说他死前，并没有任何的不适，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中毒的人该有的样子。”
“第二，任何一种毒素杀人，都有其定律，有慢性杀人的毒，不过这和第一个怀疑就并列了，慢性毒，杨副局肯定有所感应，会呼叫救命，这是人之常情。除非他不想活了，这有些扯淡，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不信。有快速致人死命的毒，这样的毒可以从体表分析出来，你们看杨副局的身体，这才几个小时，肌肤已经开始变青，这是毒素所致，说明毒素已经遍布全身，深入血肉之中。这是一种极度快速扩散的毒，不说瞬间让人死命，但是三五分钟就让人挂掉，一点也不用怀疑。可是这又有问题了，罗晚晴连续看过三次，间隔从十五分钟到二十分钟不等，也就是说给杨副局挂上吊水，罗晚晴走后，他就死了。可他的死，却不是因为这个吊水？而且罗晚晴作为一个护士，连续过来看望杨副局三次，第三次才发现杨副局的状态不对，这有些不正常，说明他体内的毒素还有另外的效果。”
随着康青的分析，云无暇和赵斌都是连连点头，一脸佩服。
结合康青的话，仔细想想还真是有些道理。
赵斌目光一闪，问道：“你们说那个罗晚晴真的没问题，她作为一个护士，天天看人，一个人是死是活，她能看不出来？”
康青瞪视了一眼赵斌，没好气的道：“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会看错人，你要是不相信我，就去抓她严刑逼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