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捻了捻手指,霍宴凝视着酒杯,黑得纯粹的眸子里,是狂风骤雨前最后的平静。
“没问题,霍哥,我一会儿回医院就让他们做鉴定,一定让你尽快拿到结果。”
霍宴冲他晃了两下玻璃杯,声音寡淡:“嗯,谢了。”
“嗨,咱们兄弟谁跟谁,这点小事用不着客气。”
易之不以为意,拿起酒,跟霍宴碰杯。
杯子碰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里边的酒液晃荡不停,像是多年前谁眼眶里隐忍不落的泪水……
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酒,胃里翻江倒海,跟吞了不知道多少刀子一样。
意识疼得相当清醒,然而身体却昏昏沉沉,使不上力气,就连端杯的手都软绵的要命。
“来,再喝一杯,预祝我们这次同样合作愉快。”
刚艰难咽下酒,贺启又立刻添上了新的,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一碰杯子,“我干杯,你随意。”
话是这么说,贺氏现在可是路家的财神爷,路乔怎么敢随意?
咬着牙,她喝中药一样,干了那杯酒。
酒落入腹中,先在胃里耀武扬威了一番,痛的灼烫,渐渐在四肢百骸蔓延。
明明包厢里开着冷气,她却热的烦躁,衣服轻薄,她却觉得是裹了棉袄,捂得她透不过气来,特别想把“棉袄”脱了。
“路小姐……”贺启的手握上了她的手腕。
路乔嘴里莫名泄出一声嘤咛。
嗓音甜腻,像是……难耐的,呻吟。
路乔被自己的声音惊了一下,才觉察出来不对劲。
浑身不正常的燥热,还有贺启不怀好意的兴奋眼神,让她心一沉,很快意识到,自己这是着了贺启的道了。
酒有问题。
贺启在酒里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