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上至天子,下至黎民百姓,没有不喜欢佩戴玉佩的。古人为什么如此钟情于玉佩呢?
这不仅仅是因为玉是精美的装饰品,更是因为玉还象征着一种美好的德行,正如《礼记·玉藻》所言“古之君子必佩玉”,又如孔子所言“玉之美,有如君子之德”。
古人通常左右两边都佩戴玉佩,并且对玉佩碰撞发出的声音也有很高的要求。左边的玉佩发出的锵鸣声应合于五声中的宫羽,右边的玉佩发出的锵鸣声应合于五声中的微角。趋走时,玉佩发出声响的节拍应与乐曲《采齐》相合。行走时,玉佩发出声响的节拍应与乐曲《肆夏》相合。
(战国龙凤纹玉佩)
如何才能让玉佩发出锵鸣声呢?人在向后转身时,所走的路线为圆形。向右拐弯时,所走的路线为直角。前进时,身体应微微前俯。倒退时,身体应微微后仰。只有这样行走,玉佩才能发出锵鸣声。所以君子在乘车时,能够听到车子上的鸾与和的响铃声,步行时才能听到玉佩的锵鸣声。这些清脆悦耳的声响可以阻止一切邪念扰乱君子的心灵。
不同地位的人佩戴的玉有所不同。天子佩白色的玉,系以玄色丝带;诸侯佩山黑色的玉,系以朱红色丝带;太子佩美玉,系以苍白色丝带;大夫佩水苍色的玉,系以细色丝带。对于地位较低的士而言,只能佩戴一种类似玉的美石——瓀玟,并系以赤黄色丝带。对于孔子这种圣人而言,平时佩戴玉,闲居时则佩戴直径为五寸的象牙环,并系以赤黄色丝带。
女人佩戴玉佩吗?《诗经》上曾记载说:“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意思是说,姑娘与我同行,熔岩如同木槿花,体态轻盈如飞鸟,玉佩的锵鸣声非常悦耳。美丽的姑娘她姓姜,买好的声誉让人难忘。由此可见,女子也是佩戴玉佩的。
所谓“君在不佩玉”,并非是说臣子在国君面前就不能佩戴玉,而是说必须把左边的玉佩用丝带包裹起来,右边则正常佩戴。
如果没有特殊原因,从天子到士都会随身佩戴玉佩。只有在举办丧事的时候例外,为的是避免玉佩发出声响,对死者不敬。据《论语》记载:“去丧,无所不佩。”意思是说,等到丧礼结束后,什么都可以佩戴了。
除了佩戴玉佩之外,古人还喜欢佩戴环、琨、决等。环代表着遵循正道的道路没有穷尽,琨代表能探究道德根源,决代表能决断。鸿门宴中,谋士范增曾多次向项羽示玉珏,就是希望项羽能尽快决断,在宴会上除掉刘邦。